“其实不管对方是以何种目的,让清明渠决堤,这数百条人命,我作为朝廷亲封的西宁伯,定然是会替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你再仔细好好地想一想,伱们有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那些人手就是出自魏王府?”贾玖说着话的同时,星眸一直紧盯水牛,期望从他的目光中瞧出一丝蛛丝马迹。
水牛神情一怔,当时只顾得与水良逃避追杀,倒是没有想过这件事情。
耳边听见西宁伯后面的那段话,水牛涌起一丝难明的心绪。
默然了片刻,水牛神色一凝,说道:“我想起来了,对,对!是火药,对方是用火药炸开的河堤,当天晚上雷雨交加,我还以为当时是行雷。
现在仔细回想,当是那些人借着打雷的时机,趁机点燃火药,借此来炸开河堤,当时我稳稳听见的沉闷声响,还以为是打雷。”
水牛神色松动了些许,兴奋道:“西宁伯,只要你让人严查一下火药的走向,定是能够查清这幕后之人。”
贾玖凝神,定睛望向水牛,诧异道:“难道那些人不是魏王府的人?你先前不是说,是魏王要灭了你们的口。”
说到这里,贾玖目光幽深了些许,直言问道:“是不是你们手里,有着魏王府的把柄,才会遭来横祸。”
“袭杀将军的人手,我可以确定,是魏王府血影的人,但是我们上岸后,袭杀我与水良的人,还有抢了郑将军交予我东西的那批人,他们,绝对不是魏王府的人。”水牛斩钉截铁地否定道。
贾玖面色不变,声音略微清冷道:“你如何断定,袭杀你们的人,并不是出自魏王府?”
说真的。
如是水牛他们能够拿出,证明当晚袭击、掘开河堤的人正是出自魏王府,贾玖定然会将这这件事拿至朝堂上面,弹劾魏王。
如是皇室要保他,贾玖相信,除了自己,总是会有那么一两位铮铮朝臣,替那数百条人命,讨回一个公道。
“我如此肯定,是因为魏王府那些血影,他们的武功招数,杀人手段,多是我们这些人调教出来的,那日袭击我与水良的人,所用的招式,并不是我们教授魏王府那批血影的招式。”
“血影?这便就是魏王府豢养的死士组织名称?他们一共有多少人?”贾玖定睛望向水牛。
水牛躺在炕上点了点头,说道:“一开始只有二三十人,皆是魏王府派人从边军那里收养过来的孤儿,在废太子事发之前,人数不到两百人,现在,具体的人数我也不知道。”
“我和水良于两日前拂晓,在神京城郊码头准备搭船南下,寻找原晋王府旧部米更的时候,又遭遇了那伙蒙面人的袭杀。
从他们的武功招式来看,我一眼便认出他们是同一批人,也是在那天,我才瞧清他们的击杀路数,与当初的皇城司密探,是一模一样的。”
说到这里,水牛迎向贾玖直视自己的目光,说道:“水良的祖父,当年便是太医院的一名太医,他祖父所负责的,便是皇城司这一块。”
贾玖闻言,凝眸望向另一旁的水良。
“不错,我祖父生前留下来的一本手抄本,上面完整地记录着,是我的祖父教会了皇城司密卫,人体最易受伤的部位及穴道,这些厉害杀招,大多是出自我爷爷所教授的。”
水牛在水良说话的时候,一直凝神回想,这时接过话头说道:“西宁伯,还有一点,以火药行事,这也让我想到了一卷案宗。”
“乾武最后一年,皇城司不知因何原由,几位档头发生内讧,先是在神京城大开杀戒,继而皇城司所有的精锐,一宿之间,尽皆葬身于一场惊天爆炸当中。”
贾玖的目光闪了闪,转过头吩咐李四道:“你去车马行把董老大他们请过来。”
说着,贾玖示意李四俯耳过来,低声嘱咐了几句。
李四点头记下,转身大步出了厢房。
自李四出去之后,贾玖便端坐在椅子上面闭目养起神来。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院子外面响起一片沉重的脚步声响。
不多会,李四、徐定、叶修、还有一位年龄在七十岁上下的老者,迈步来到厢房。
“见过小主。”徐定带着叶修和那位老者,恭敬地朝着贾玖见礼。
贾玖点了点头,扬手指着炕上的水牛和水良说道:“你们仔细瞧一瞧,他们二人身上的伤口,出自的武功招数是否眼熟?”
徐定点了点头,向着炕上的两位伤者扫了一眼,过后,他的神色闪了闪,说道:“小主,此二人的刀伤伤口偏细,入肉不深,但却是招招狠辣,确是以前皇城司的普遍杀人功法。”
说着话的同时,徐定抽出腰间的佩刀,以不同于一般的手法,一刀斜劈在厢房的木质墙壁上面,而后快速收刀,侍立在贾玖的身后,说道:“小主,你看。”
贾玖目光露出一丝异色,适才徐定出刀、劈、收,一气呵成,快若闪电,如是他自己被徐定当面这一偷袭,他自信,自己绝对不能在他的刀下逃命。
凝眸望去,贾玖果真是从刀口上面看到,入木三分的刀口同水牛、水良二人身上所受到的刀伤,基本一致,只不过,木头和肉体,总是会有一丝出入差距。
“小主,这种劈砍之法,乃以前皇城司独创,是出自太医院的一位太医手中,不过,最终确定,尚还需要让梁大夫亲自察看一下这二人的伤口,才好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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