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着头,道:“你说的对。”
说完,袭人似笑非笑地望着鸳鸯,大爷适才说的那句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宁安堂。
一身大红飞鱼服的季安,瞧见伯爷的身影,当即从坐椅上面迎了起来。
贾玖摆了摆手,制止季安的见礼,问着:“可是有勋亲或者宗室,给到压力你北司那边了?”
“伯爷明鉴,昨夜起,便有好几拨勋贵到咱们北司衙门求情说项来了,只是颇为让属下奇怪的是,开国勋亲竟没有一家前来。”季安等伯爷落了座,抱拳答道。
接着,季安上前一步,声音稍稍压低,禀道:“伯爷,据东平王府的承爵人朱想交待,我在德昌钱庄查到尚膳监掌印太监刘宝来。
其每隔半年的时间,皆会从德昌钱庄过手一笔银子,汇到咸阳一位名叫李敏的手中。”
“卑职连夜派出缇骑前往咸阳,已秘密将李敏押解回北司衙门,据悉,这李敏正是刘宝来的大侄子,也是他李家惟一的子嗣。”
听完,贾玖心头一跳,直觉这里面大有猫腻。
季安见伯爷的神色,显然是清楚伯爷明悟过来,便直言道:“刘宝来一直没有开口的原因,便是因为这位李敏。
卑职将李敏带至刘宝来的面前,这位刘公公马上便开口了,直接说他想要见一见忠武侯,想来,他还以为绣衣卫是忠武侯在领着。”
贾玖直勾勾地盯着季安,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季安是戴权的人。
念及此,贾玖笑道:“你说,戴内相,会不会知道有李敏此人?”
季安闻言,面色瞬间肃然,容色端正,直接单膝跪下,肃声道:“自卑职在金陵城郊与伯爷一翻言谈过后,卑职、便决心一意追随伯爷。”
说完,季安目光直视西宁伯,神色颇为认真道:“李敏此人,戴内相那边,许是真的不知道,因为,卑职是从东平郡王府朱想的口中得知这一秘密。
据朱想交待,有一次,刘宝来出宫采购时,因有急事需要马上回宫,这才托请朱想,让他去德昌钱庄代他汇去号票。”
贾玖伸手,将季安从地上拉了起来,示意他落了座。
季安道谢一声落了座,而后从怀里掏出另一份名册来。恭声道:“伯爷,这是四王六公,十二侯当家人的名单,以及他们后辈子弟在军中的任职经历。”
等伯爷伸手接过,季安复又说道:“五城兵马司的指挥,除却东城是景田侯之孙裘良之外,其他四城的指挥,都是些贪婪之徒。
卑职已着命赵括、张华,让他们去搜集这四人的失职之处,卑职保证,伯爷明日下朝后,便会收到他们的罪证。”
贾玖点着头,打开那本名册匆匆扫了一眼,便合了上去。
“你近来的重心,密切留意魏王、梁王、韩王,另外,至于赵王府,给我十二时辰派人盯着。
但凡赵王府的下人与任何人有接触来往,你都派人给我一一查清,其背后是哪一家勋贵。”
季安容色端正,肃声应下。
接着,贾玖便与季安谈及起绣衣卫衙门的架构,以及南北两司职责。
小半时辰,季安便起身告退出了宁安堂。
不多会,许宿、骆恒、周成、路狄四人联袂而至。
见着他们脸色略有疲惫,显然是一宿没怎么歇息。
贾玖摆手制止他们见礼,道:“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别来这一套。”
路狄性子比较直,闻言咧嘴一笑,道:“我就说千户大人不会计较这一套,在我眼里,大人哪怕成国公爷了,也还会是在西北时我所认识的那位大人。”
说着,路狄一屁股首先落了座。
许宿等人了解他的性子,并没有多说什么,三人朝着正首的大人一抱拳,方落了座。
等一名管事打扮的中年男仆奉上茶汤退下后。
周成这才朝贾玖禀道:“大人,打我们四人初到神京,在一翻了解过后,便安插自已人进入神京第一楼醉仙居,以及神京最神秘的弈吟居。”
“这两个月来,据两边所传回来的消息,弈吟居经常会有一位道士光顾,而醉仙居那边,我们的人在一个月后,接到掌柜亲自交待下来的事情,将两坛醉仙酿拿到距他们两条街的一处宅院里面。”
“我们的人经过蹲点,发现醉仙居是每天都会将醉仙酿送到那处地点,而前来取酒的人,最后经过多翻折腾,返回的地点便是魏王府。”
“而弈吟居那名道士被我们的人留意到,是因为那位道士有一次与人发生矛盾,弈吟居的人直接将和他发生口角的工部员外郎给请了出去。”
“我接到这条情报后,便让人跟踪那位中年道士,大人,你猜他住在哪里?”
“魏王府?”贾玖脱口而出。
“正是,后来,我们查到,这一道士一和尚,皆是魏王亲自请至王府,在王府东边一处园子里,替他们每人修了一处道观和一处寺庙,供他们二人在里面修行。”周成目光有异,直接将查探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贾玖手指轻轻敲着坐椅的扶靠,道:“看来,这醉仙居和弈吟居皆是出自魏王府的产业,醉仙居,想来他的招牌便是酒水了,这神京城那么多青楼,弈吟居怎么会入了你们的眼。”
路狄闻言,嘿嘿一笑,抢先答道:“大人有所不知,弈吟居,是神京城有名的销金窟,这里面不是有钱便能够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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