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角儿牢记玖爷替她说过的那翻话,她如今已经是东府的人,再不是西府的人,西府的人再不能欺负她了。
处于快昏迷中的小角儿,亦是牢牢记住玖爷替她说过的这翻话头。
闻听此言,院落里面的气氛陡然一静。
周瑞家的一听,心性乖滑的她,登时拿太太的话来说道:“别说你是东府的奴仆了,哪怕你是东府的主子,也不能够随随便便带人乱闯我们的西府。
你要怪,便只能怪是那姓花的害了你,今日,那怕是你们玖大爷在此,他也不能阻拦咱们太太处置你们,给我继续打。”
三名嬷嬷闻言,刚要抓起手中的重棍继续执行杖罚。
“好的,你这翻话,我们东府的人记下了,我会原封不动的转告小主。”
一道平稳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望向门外。
此时,只见东府新晋大管家林耀东、林大宝,还有一群身着灰衣劲服的东府护卫队,他们正齐唰唰地站着院落门外,那群护卫队的目光,正锐利地盯着院落里面,那些执行杖法的婆子们。
那位说话之人,后面还跟着两位穿着道袍的道教中人。
来人正是任怂和游方师徒,他们刚返回到宁国府,便听见一位小丫鬟哭哭啼啼传报,说西府的人仗杀东府这边的人,任怂登时便和东叔喊上护卫队赶了过来。
西府门房的人,哪敢阻拦这么一大群人,不过,他们也阻拦不了,所有门子连传报的时间都没有,便被东府的人,毫不客气地摁倒在地上。
任怂话落,手一挥,十数名身形壮硕的妇人,直接踏入院门,将那些还在执杖的嬷嬷们摁了起来。
游咏瞧见三位血淋淋的人,心中不忍,从师傅的怀里掏出药瓶,便直接抬脚进了小院。
他先是察看起淹淹一息的小角儿,替她喂下一粒疗治内伤的药丸后,紧接着,这才又替旁边昏死过去的小吉祥喂服一颗。最后才给那位中年男子喂服。
袭人见状,不停地伏首谢恩。
这时,袭人见到东叔他们,仿若见到了家人,极度惊恐不安的心绪,这才慢慢落了下来。
只要东府能够出面,她的哥哥便能捡回一条命来,袭人坚信!
站在袭人旁边的鸳鸯,见到东府来人,她的心里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周瑞家的脸色极度难看,但她现在架不住对方人多。
眼下,虽然那些东府的人和护卫还恪守着礼仪,并没有踏进太太的院落中来。
自已的人全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妇人给捆了起来,整个院落里面,除了宝二爷和她还有身后的两位丫鬟,再无一位自由的人。
见状,周瑞家的便朝一位丫鬟使了个眼色,那名丫鬟脚下打着颤,硬着头皮抬脚往外面行去,见东府的人并没有阻拦,她连忙快步跑了起来。
……
另一边,欢聚一堂的贾母上房。
这时,除了邢夫人与王熙凤,其他的荣国府女眷齐聚一堂。
薛宝钗携二婶和堂妹拜见完老太太。
众人礼毕,贾母那双老花眼便一眨不眨地打量在薛宝琴的身上。
贾母笑脸请神色不太自然的薛二婶落座,薛姨妈便招呼着二婶在她身旁落了座,眉眼尽是喜意,低声和二婶叙说二叔身体的近况。
贾母转过头来,认真地瞧了一眼薛宝琴,半响,便朝她招手道:“丫头,来来,近前来,让我好生瞧瞧。”
薛宝琴朝姐姐望了一眼,见堂姐笑着点头,她便大大方方地来到老太太的身前。
“坐坐,你这一路千里迢迢上京,可累坏了罢,且坐,别拘着自个儿。”待贾母瞧清这位丫头的五官相貌长得极俊,忍不住频频点着头,自是极为喜欢这位名唤宝琴的丫头。
一旁的湘云、迎、探、惜三春亦是悄悄地打量那位新来的顽伴,瞧着瞧着,便在心里把她拿与宝姐姐相比较,大多皆是认为,这位和宝姐姐的性子又大不相同。
瞧着她与罗汉榻上面的老太太,落落大方、游刃有余地叙着闲话,她们对这位姐姐/妹妹,充脸了惊讶。
这时,传来王熙凤那标志性的笑声,人未到,笑声便已经在贾母的上房响起。
不多会,平儿丰儿便簇着王熙凤进入贾母上房。
王熙凤先是笑脸与诸人点着头,复又朝榻上的老太太请了安,老太太满脸笑意,抬手免了凤姐的礼。
贾母上房的小辈们,纷纷朝琏二嫂嫂问安。
礼毕。
王熙凤她那双丹凤眼,这才落在那位并没有见过面,且还是名义上的表妹身上。
见其模样长得极其标致。不由得点了点头,摆着纤细的腰身,笑道:“可见姑妈一家子的姑娘,个个都长得出挑。
早前一位宝丫头便喜得老祖宗开心了好几日,如今再来一位琴丫头,可见,老祖宗高兴的日子,还在后头哟。”
薛姨妈和薛二婶闻言,眉眼尽是喜意,宝钗与宝琴两姊妹,则是被琏二嫂嫂这翻夸赞,微微垂下螓首来。
“好你个凤姐姐,如你这般说法,竟是说我们这些姊妹们,不讨老太太的欢心了,如此伤我们这些姊妹们的心,你该当请我们的东道儿。”探春英眉下面的美眸,露出了一丝‘不满’。
湘云她们亦是在旁边声援着探春,声讨王熙凤来。
王熙凤顿时‘花容失色’,先是佯装大惊,这才扭着腰身,款步来到三春、湘云的身边,素手搭着探春的香肩上,笑道:“这多了一位好看的姊妹顽伴,你们私下里,不知有多高兴,该是你们这些小姑子,请我这个嫂子的东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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