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为什么要笑!!!”
吴敛冷笑着揪住掌柜的衣领,嗜血的红色瞳孔里出现一朵诡异的黑色牡丹花,无数干枯的藤条似万蛇狂舞。
掌柜的满脸惊恐,刚要说自己并没有笑,却又听吴敛阴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先生说了,只有孔乙己来了,你们才会笑!”
“为什么不听话!”
“为什么不听话!!”
“都特么给我哭!!!”
咸亨酒店内一群人哭爹喊娘,桌椅板凳横飞,酒坛碎裂,场面乱作一团。
“哭啊,快给我哭!!!”
诡异邪恶的气息从吴敛身体中涌出,他神魔一般悬在半空中。
蔓延出来的藤条如蛇般灵动,粗暴的穿裂店内的装饰,飞速缠上了所有的血肉之躯,连在雅间吃喝的几位长衫主顾都未能幸免。
被揪住衣领的咸亨酒店掌柜赵三,这时吓得气都快断了,大量液体顺着裤管落到地面上。
一只不知从哪里窜进店内的小黑狗,肚皮鼓胀似球,顺着气味轻灵的跳到掌柜的身下,贪婪的舔舐着。
“真是不听话!”
吴敛面色阴寒神情诡异,瞳孔中的黑色牡丹蓦然一闪,诸多藤条骤然缩紧,数十道惨叫声在店内炸开。
源源不断的血液从这些人体内被抽出,干涸发裂的黑色藤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盈起来,没过几息其上就有绿意缓缓绽放。
“救......救......命......”
有几个身材瘦弱些的,在枯枝牡丹贪婪的吸食下口鼻崩血,已经昏了过去。
“够了!!!”
吴敛暴喝,双目欲裂。
诡异藤条并不服从吴敛的安排,反而变本加厉,顿时之间腥血弥漫,整个咸亨酒店顿时化作修罗场。
“死几个凡人而已,这么在意干嘛?让它吸饱了,你可就能恢复盛世容颜了!”汲黯的声音很是时候的响了起来,像一个蛊惑人心的恶魔。
“等它吸饱了来造我的反?”
吴敛神色疯狂,掏出虎头匕首,对着自己的胸口猛然刺下,顿时之间血流如注。
就在虎头匕首刺入胸口的刹那,无数藤条像是受到巨大的伤害,光速抽离,纷纷往吴敛的身体里回撤,婴儿啼哭般的诡异叫声让人头皮发麻。
“快,快!谁能抓到那家伙,本公子重重——”
狠狠捏着一枚铜钱的钱二带着七八个家丁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咸亨酒店,正好撞见吴敛拔刀自残和诡异藤条回到他身体里这一幕。
双腿顿时一软。
扑通!
“恩公,钱怀仁带人来救您来了!!!”
“恩公?”
“小的狂妄无知冲撞了您,您大人大量绕我性命,自然是我的恩人。如果您愿意,我钱怀仁三跪九叩,自此以后,以父亲之礼待您!”
带来的家丁早就倒地不起,钱二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神情悲壮。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紧不慢,不轻不重,很是平常。但是,落在吴敛耳中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脏上。
“别紧张,是最高意志的提示到了!”汲黯难听的的声音再度响起。
一个身材高大,青白脸色的长衫中年低着头缓缓踱入咸亨酒店,在内里柜台上排出九文大钱,神态从容:“温两碗酒,要一碟茴香豆。”
上大人孔乙己!
吴敛一个箭步,胸口鲜血迸溅。
“孔乙己,你脸上又添新伤疤了,一定又偷了人家的东西了!”吴敛说完之后没等孔乙己开口,神经病似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偷了赵家的书,吊着打!”
“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
......
你终于来了,好快乐啊!
“你——”
孔乙己的声音戛然而止,不知是气急还是被吓到了,青灰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读书人到底还是有些硬气的,眼见咸亨酒店内遍地血尸,他硬是强撑着瘫软的身体大声呵斥,“大胆狂徒,竟然无故害人性命!!!”
“死几个人而已,何必大惊小怪。”
玩闹够了,吴敛收起戏谑神情,眼神里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慈祥意味。
见孔乙己居然有反抗的架势,跪在地上的钱二生怕连累自己,站起身来,对着孔乙己的脸就是一巴掌:“蠢货,恩公笑话你是看得起你!”
尽管寄生物吸食的血液给吴敛带来大量的元气,但是他胸口处由虎头匕首造成的伤口却并没有快速复原,一股火焰一样的能量还在灼烧着。
吴敛哆嗦着来到孔乙己身边:“你读过书么?”
这一巴掌打得孔乙己眼冒金星,摄于钱二的淫威,他略略点了一点头。
吴敛瞥了钱二一眼,吓得他直接匍匐在地上:“读过书,......我便考你一考。茴香豆的茴字有四种写法,怎样写的?”
顿时,孔乙己有些懵:“你......这是在请教于我?”
这情形急得趴在地上的钱二赶紧踹了他一脚。可是此时,孔乙己却是一摆袖,脸上露出一副傲然的神情。
“你来问。”
吴敛眼神示意了下钱二。
过了一会儿,钱二单手提着一副出气多进气少模样的孔乙己来到吴敛身旁,邀功道:“恩公,这老小子肯说了!”
吴敛倒了杯黄酒在瓷杯中:“蘸酒,一个一个慢慢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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