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之后，妖族、玄乙宗、风炎宗三方都不约而同地偃旗息鼓，抓紧时间恢复实力。
时值冬季，霜雪漫天，万物冬藏，城外不见半点妖兽踪影。
玄乙宗除了偶尔几名金丹出城外，其他修士也都老老实实待在宗门里。
鸡族往年这时候会遭遇食物短缺的难题，但是今年安居在孟城后，光是那片果林的果子就足够吃了，生计不愁。
山鸡族长时不时安排实力较强的妖鸡出城，清理扫荡可能遗留的毒物，或者执行玄乙宗的其他任务，玄乙宗则提供修炼资源作为报酬，供鸡族修炼。
秦毅再暗中偷偷供应一些，足以满足鸡族的需求了。
此外妖族尸骸它们也收集了不少，大部分是跟着蚁王战死的那批妖植妖虫，还有部分是在千溪林被秦毅击杀的，交易给了石长生。
大量妖族尸骸被献祭给了妖神像，又凑齐了100%的祭祀之力，在山鸡族长的引导下，妖神像散发微微红光，开始了鸡族的第二次血脉祭炼。
乌鸡和朱鸡自然在场，双双提升了10%的血脉激活度，潜力再上一个台阶。
[太古黑凤始祖血脉（激活度20%）]
[太古朱雀始祖血脉（激活度20%）]
这20%不容小觑，当初仅凭10%的激活度，乌鸡便施展出了古冰雀一族的血脉神通“冰封领域”，金丹初期力战三阶后期的秃鹫族长，充分展现出了始祖血脉的恐怖潜能。
朱鸡修为也达到了筑基八层，准备潜修一段时间，尽快达到筑基巅峰，好成就金丹。
山鸡族长修为朝着三阶中期更进一步，还有不少妖鸡突破到一、二阶，鸡族整体实力再次提升。
此外秦毅也跟着凑了凑热闹。
上一次经历血脉祭炼后，他并未发现自身有什么异常，自身体魄反而提升明显，所以就放心了些，这次继续参与。
有了[妖命者]和[妖蛮之躯]两大天赋，秦毅感觉自己已经成了半人半妖的存在，也不再那么忌惮神秘的妖神了。
乌鸡和朱鸡是修真者，这个情况是瞒不住的，秦毅索性告知了周穆尧，表示它俩是自己收的徒弟。
这些年他对玄乙宗的历史文化有了一定了解，在藏经楼也翻阅过不少典籍，还没发现不能教妖族修真功法的禁忌。
而且，由狄凤英长老执掌的驭兽堂，豢养了很多灵兽，这些灵兽其实修炼的就是人族改编的功法，体内运转着灵力而非妖力。
秦毅作为金丹长老，有收记名弟子的权利，就像黄圣翊当初收自己为徒一样，反正用的是自己的资源，并不违反门规。
果然，周穆尧知晓此事后，并未责罚秦毅。
不过他还是正色警告一番，告诉这个徒孙，日后不能再收妖族为徒，尤其不能把这个秘密传开。
“这是为何？”秦毅有些疑惑，“驭兽堂那些灵兽不就是修炼灵力吗？”
周穆尧摇头道：“灵兽修炼的功法，经过宗门改编，有大量限制，让这些灵兽能服从命令，降低杀戮欲望，可心智也因此难以进步，总之永远只能当人族的附庸。”
“而你收的这两个鸡族徒弟不同，它们的功法并无缺陷，能真正地像人类一样走修行大道，这在上古乃是大忌。”
“曾经有一上古名门“截教”，讲究有教无类，万族皆可修仙，结果因此而覆灭。”
“如今妖族式微，所以没人还忌讳此事，但不代表大家忘了历史，保险起见，你还是不要声张。”
“弟子明白。”秦毅点点头，他还真不知道这一段立誓，“人族和妖族本就是大敌，截教收大量妖族为徒，难怪会被灭。”
“不止是这个原因。”周穆尧又摇了摇头，“宗门记载了一些绝密，虽然只有元婴境能参阅，但是你离结婴不远，提前知道也无妨。”
秦毅顿时来了兴趣，来修真界这么多年，他还真没看过多少秘闻，现在一听是“绝密”，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
周穆尧盘坐在蒲团上，缓缓道来：“灵气，乃是道法本源，看似无穷无尽，实则不然。包括灵草灵石这些资源，也只是灵气的一种存在形式，都是有限的。”
“灵气有限……”秦毅微微凝眉。
“假设在有限的灵气下，一人修炼可轻松化神，那么十人修炼最高也就元婴，百人修炼只能到金丹，修炼的人越多，晋升也就越难。”周穆尧继续道。
秦毅点点头，猜到了截教被灭的原因，“所以修炼的人越少越好，让妖族修炼，会摊薄有限的灵气，所以人族不允许？”
“没错，正是如此。修真法门禁止在凡间流传，也是这个原因。”周穆尧点了点头。
“当然，你收两个妖族徒弟，影响不大，据传那上古截教，门下有数万妖修，自然为人族所不容。”
秦毅深吸一口气，心中还在不断思索，“灵气有限”如果是真的，未来对他的影响将会很大。
为什么玄霄界已经很久没听说过有人渡劫升仙了？
会不会是以前的修士渡劫时，把一身灵气带到了天界，导致玄霄界的灵气越来越少？
以后会不会有绝世强者，为了登临天界，大肆屠戮本界修真者，只为了聚集灵气？
灵气有限，妖气、鬼气、魔气是否也有限？
“你在想什么？”周穆尧见秦毅目光闪烁，于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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