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埃尔顿计划（下）
原来拉伊诺夫知道他们会有危险，“石帐”那边没找到他们人，就马上联系当地警方请求支援。他们一大帮的人在城郊找了一晚，最终才在凌晨查到他们的下落，赶来的时候这边已经火并上了。
拉伊诺夫让他们在警局里休息一会儿，找人帮他们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然后准备问他们一些事情。
他先问了千叶关于那家神秘网站的问题，包括密码的设定以及那个颇具恐怖色彩的“幽灵誓约”。
千叶看了看在座的人，似乎考虑了很长时间，才最终开口：“他说得没错，确实存在‘幽灵誓约’，而且非常可怕。天野生前就曾经试图关闭这家网站，但失败了，并暴露了自己的意图，所以才会引来杀身之祸。这也是他应得的报应。”
“我不相信什么黑客迷信，”拉伊诺夫说，“肯定是有人暗中谋杀！”
“也有可能是一种致命病毒，”千叶说，“这种软件可以通过网络传播，杀人于无形。”
“呵呵，你说的简直比斯维塔还悬乎，”拉伊诺夫几乎想笑，“计算机病毒只能传染给电脑，没听说过还能让人中毒身亡的！”
“但它可以影响到使用电脑的人，”千叶解释到，“不断地给你使用心理暗示，在人们自己觉察不到的情况下逐渐控制电脑使用者的心智，在潜移默化中通过感官刺激影响心理。”
“类似于催眠钟摆。”一旁的三船不知怎的突然开窍了，猛不丁就蹦出一句。
拉伊诺夫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千叶。“还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很想问你，”他说，“为什么要给我们错的密码？”
千叶惊讶地抬起头来：“您说什么？”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拉伊诺夫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我们为了寻找正确密码费了很大的力气，而且我请来帮忙的人也因此丧命，就因为你有意给了我们一个错误的密码！”
“那密码不是错的！”千叶为自己辩解道，“我之前就是一直用那个密码登陆！”
“你确定？”
“当然不会弄错，不然我自己也登不进去啊！”
拉伊诺夫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在判断他的所言虚实。
“你知道‘三岔口’吗？我的帮手就是因为用了错误的密码登录，才误入‘三岔口’，结果被发现以至于遭到杀害！”
“这个我知道，”千叶回答说，“但我用的一直都是正确的密码，所以从未走错过。”
“你确定一直用的就是这个密码？”
千叶认真地点点头。
拉伊诺夫皱着眉头想了想，又问：“那你最后一次进入这家网站是什么时候？”
“在我出事之前。”
“也就是你在地铁里遇袭之前？”
千叶再次点点头。“在那之前我和天野一直用的就是在这个密码没错。”
“你是说你们两个人用的是同一密码？”拉伊诺夫显得有些吃惊。
“我们用同一个命令和密码，”千叶说，“一直都是共用的。”
“可是……不是还要经过身份验证吗？”
“只要密码正确，就不用。”
“密码是谁设的？”拉伊诺夫问。
千叶看着他：“是天野。”
“出事之后你就再没登陆过那家网站？”
“我根本就没机会上网。”
一旁的伊万诺维奇发话了：“会不会是那个天野在临死前更改了密码？”
拉伊诺夫示意他先别说话，然后继续问千叶：“除了你俩之外，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个密码吗？”
“没有，我们从未告诉过其他人。”
拉伊诺夫点了点头：“我们还有一段录像想让你看看，希望你能帮我们解决一些事情。”
千叶点头表示愿意，然后伊万诺维奇打开手提电脑，将斯维塔临死前的那段视频播放给他看。
当录像中的斯维塔说“我已经解开那家网站的密码了……而且，我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的时候，拉伊诺夫按下暂停键，扭头问千叶：“你们也进入过这家网站，或许了解它背后的一些事情。你知道他说的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指的什么吗？”
“这家网站后面有很多秘密，”千叶说，“以我的能力只能知道一些皮毛，根本就不可能挖掘那么深。不过……”
“不过什么？”
“天野可能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因为他临死前有段时间特别沉迷于这家网站，好像有什么大的发现。”
“他没告诉过你吗？”
“没有。”
拉伊诺夫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按下播放键。很快，录像里就出现了那个小女孩的声音，那个自称是“伊娃”的人工智能说出了这家网站的主旨——执行“埃尔顿”计划。
播放到这里，拉伊诺夫又按下暂停，问千叶：“你知道‘埃尔顿计划’是什么吗？”
“是一种资源优化的智能程序，其任务就是实施资源的优化管理，实现公平平等分配。”
“这个录像里面已经说了。你自己对这个计划有所了解吗？”
“我也只是猜测。”千叶说，“埃尔顿是英国动物生态学家，是他提出了‘食物链’。”
“食物链？”
“就是生态系统中生物之间以食物营养关系彼此联系起来的序列，就像一条链子一样，一环扣一环，在生态学上被称为食物链。当然，‘食物链’一次经常被沿用到人类社会中，代指人类社会的弱肉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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