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谁也不想做这个出头鸟,趟这潭浑水!
嗯?
黄飞虎也一脸懵逼,不知帝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正在他以为是帝辛向黄家示好,想要缓和一下的时候。
那边的祭文又轮到了闻仲!
众臣顿时又把目光移向闻仲,顿时把闻太师看的有些绷不住。
这祭文里的夸耀,实在太羞耻了!
闻仲勉强维持面色不变,心中却是有些羞愧。
他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配不上这番夸赞!
接下来在场的人全都懵逼了。
因为这祭文的内容,是把朝中重臣和各大族裔,挨个赞扬一遍?
每唱到一家,就有人,或是面露羞涩,或是洋洋自得。
大家的目光也会转移过去,直到看的那人,无论是羞涩还是自得,最后都转为手足无措。
但不得不说!
这些人虽然有些手足无措,但夸耀他们家族或是他们本人,各个又都倍感荣耀!
就连这曲调似乎听着也很悦耳,祭文也是郎朗上口嘛!
还有这这舞蹈,明显也蕴含至理。
你看那是脚踏四方,对应的一定是四方安定之意!
这就很合礼了!
一时间,这些被唱到的人,各个开始开动脑筋,为这个祭文找合理性。
一个个恨不得将其宣教天下,让所有祭祀都唱这个才好!
没被唱到的还皱着眉,直到听到他们自己的时候,才会眉头舒展。
“都停下!快快停下!”
正在众人都等着唱到自己或者家族的时候,却有一人出列。
这人高擎牙笏,口中呼喊着,打乱了鼓点。
“陛下不可助长此阿谀之风啊!”
配乐被迫停下,台上的舞者也都不知所措,全都看向比干,还有胡雷这个本场的艺术总监。
那人扫视了一圈,瞪了比干一眼,又顺着台上人的目光看到胡雷,顿时面露不屑之意。
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他的身上,那人似乎颇为享受这样被瞩目的感觉。
“臣闻礼为定序,乃有长幼尊卑!乐为颂神,专以上达天听!”
这个开头,就让后面看不到情况的一众文武,都有种熟悉的感觉!
一定是那个家伙!
“如今既无牺牲,其序已乱,又擅改礼乐,以遮天听,此君暗臣奸,礼崩乐坏也!”
果然!
又是那个脑子有病的家伙!
除了这个家伙,没人会搞犯言直谏这一套!
你骂臣奸就算了,还敢说君暗?
王府近臣们,都冷冷的看着此人。
想着若是弄死这个家伙,陛下一定会开心吧?
“是以,臣愿陛下察纳雅言,清楚阿谀小人,以正君听!”
阿谀小人?
你说夸陛下是阿谀小人也就算了,夸我们还是阿谀小人?
我看你是这个钻营的小人!
原本有些愤怒的,被夸过的臣子们也都恢复平静,冷冷的看着他。
“臣,请诛比干,以息天怒!”
那人似乎没有感受到众人冰冷的目光,又将矛头指向比干。
比干没有发怒,似笑非笑的看着此人。
“请陛下,再取牺牲,重开祭祀!还天地以清明,不负天下之所望!”
帝辛全程面无表情,只是眼神好似寒冰一般。
那人毫无所觉,还在继续。
“臣民定念陛下宽洪大度,纳谏如流,始终不负臣等为国为民之本心耳!臣等,不胜感激之至也!”
最后,那人说话好像唱戏一般,抑扬顿挫,最后耍了个花手。
没错,那人正是在金銮殿上,用节奏把胡雷看傻了的rap王者!
上大夫,杨任!
他对于自己这一番慷慨激昂的劝谏,似乎极为自得。
却没发现,周围几乎所有的臣子,看向他的目光都是冰冷的。
这一幕,被胡雷看在眼里,心中惊叹不已。
他费尽心力,最后最大的可能,是比干得了众臣的人情,帝辛达到了取消牺牲的目的。
而自己,得到的只是帝辛的赏识。
虽然,他也不在乎这些,更在乎的是取消人牲这件事的意义。
可是此人一番发言,就能达到群嘲满朝文武,更是直接得罪了帝辛、比干的效果。
相比之下,胡雷有些羞愧。
人才啊!
可惜……
这群嘲技能,明显用错了对象!
备受瞩目的感觉,让杨任此时心中颇为自得。
他觉得整个大商,只有他一人敢这般犯言直谏,唯有他一人才配称为诤臣!
帝辛见他终于说完,面无表情的道:“杨卿家说了这么多,朕听懂了,你是在骂朕是昏君,比干是奸佞,对吧?”
“啊这……”
杨任微微迟疑了一下。
虽然自己说的是这个意思,但怎么帝辛每次都不按套路出牌呢?
自己铁骨铮铮,犯言直谏,你就算不纳谏,也该面露羞愧,搪塞几句吧?
现在直接问我,是什么意思?
“不错!但陛下只要……”
杨任刚要开口继续谏言,帝辛却摆了摆手,打断道:“今日说好不造杀戮,既然杨卿家说上天会不满,那不如就由杨卿家代朕去天上看看。”
“???”
杨任顿时呆立当场。
去天上看看是什么意思?
好在帝辛很快给出了解释,可杨任宁愿不知!
“将他的双眼挖出,一会儿献祭于天!”
帝辛吩咐左右,又漏出和善笑意,对杨任道:“杨卿家看到什么,回头告诉我一声。”
“啊?”
杨任这才惊觉不妙,连忙喊道:“陛下息怒!臣是在弹劾比干啊!”
“陛下圣明!”
比干这时也上前一步,道:“正好此次改动祭祀,还不知效果如何!杨大夫别忘了看看上天对此改动有何建议,到时可托梦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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