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南诗月今天依旧没有出门的意向，问是没必要问了，问多了反而会招人厌，南路遥带着两位姑娘来到了培育所。
上午这行程，没有接前田爱理。
忙起来，许多事情就会有时间冲突的时候...
水野樱怜昨天顺路把之前提到的事情安排了一下，也可能安排了很久，南路遥急求人手，也正好去见识见识...
但在路途中，他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真的没问题？那可是大厂的苗子。”他们正在前往一家超级培育所。
“既然是淘汰品，肯定多少都有着他们的自身问题，没办法自达上线，又不想为其他家添头，就会在小细节卡流程。有其他行业来接收，对她们来说...也算是件好事了。”
卡程序...
大大小小的事情，南路遥想到不少，小到开网咖通过‘个人途径’，能卡旁边‘网咖开业’延后半年时间，证件办不下来，大到新闻报道的‘鹅厂员工跳槽米忽悠索赔百万’...
社会真是温暖又体贴。
如水野樱怜所言，没办法选拔上的，或多或少，都有自身的问题存在。选拔艺人为T1水准，选拔偶像则是T2。
如果第二水准都过不去...
问题很多。
年轻小孩很难想明白大厂的选人标准，这个年龄段很容易进入思维误区，要么撞死在一条路上，要么进入迷茫空间，加上培育所老师孜孜不倦的误导话术...
要简单形容这个群体的话——一堆问题儿童。
水野樱怜提前预约好，进去与老师说了一声。老师出来，南路遥带着七都圣代进去，磨砂材质隔音材料包裹的一个朦胧密封空间，密密麻麻，全是小孩子，女生偏多，男生些许，一双双与那磨砂材质一般的朦胧大眼睛盯着南路遥...
有那么些‘在黑夜中，亮眼，一起回头’的惊悚恐怖片镜头感。
压迫力十足，正常人Hold不住这场景，七都圣代被吓得小小地退后了一步。
“好，我下午还有事，也不想被你们一个个询问有什么背景，有什么人脉，就简单问几个问题。”
南路遥没回答，“想当艺人的，举手。”
面前小手举起一大片。
“相当偶像的，举手。”
小手落下去一小半。
“两者都不想当的，举手。”
一大房孩子，三女一男。
“好，你们跟我出来。”
南路遥给水野樱怜对了对眼神，水野樱怜点头，留在了玻璃隔房。
培育所的玻璃房旁边有个长椅，大概是为了家长过来能简单休息的空间，南路遥坐在了上边，拍了拍另一侧，示意七都圣代坐下来...
“别的行业，你们愿意做吗？”
三女，一男，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是玻璃房最角落的一个群体，眼睛里边没那么多‘疯狂’与‘执念’，目光集中在了那位男孩子身上，推了出来。
“请问，经纪人先生，是什么工作？”
“虚拟偶像行业。”
“这...我们讨论一下。”
四人走到了拐角那边，又走进去了一点儿，开始了小集体的探讨——
“虚拟偶像啊...落差有点大呢，怎么办？”
“是呢...那行业，最近好像...”
“总比呆着这里好吧，我已经5年了，5年啊...熬不下去了。”
话题到这里，有了些许转机。
“很奇怪啊...之前呆在这里的前辈有去其他地方找工作，都被拒绝了，除了主家，你们有见过几家过来主动找人的？”小男孩发现了盲点。
“对哦！”
“还有...特意找了个人在里边呆着，是不是有什么说法？”这个倒是想多了，水野樱怜在里边只是为了安抚情绪。
南路遥对目标十分明确的人没兴趣，能说动，到他们会社，也会想着怎么用他们会社当跳板，如今根基不稳，处理这种人会特别麻烦。
也不是说现在这四个人不会出那种问题，这个大厂培育所的上线是索米，没有点野望不会跑到这里来...
现在会动摇的人，多少是那些心性不坚定或是自作聪明的小孩，比较好忽悠，以后能省事儿点。
“那就是要答应咯？”
“可以试一试吧，总比继续呆在这里好，不断有新人进来，所教的东西大多时间都在重复，老一辈又没办法得到认证，进不去那一行....到时候，这条路不行，我们再想办法。”
南路遥听到这里，总觉得这群小孩子是不长记性，合同那些事儿，水野樱怜亲自执笔，弯弯道道那么多，哪有那么简单让他们溜出去的，是不是小看‘奸商之力’了。
虽然把他们推进第一个坑的，是他们的家长...
“可是...我们父母会答应吗？”
“这...”
南路遥偷听到这里，选了一个好时间节点，清了清桑，提高声量，“咳咳，还没好吗？”
四小孩又小声说了一会儿，这才过来，他们不知道他们小声讨论，全被南路遥听在耳中...
南路遥想赶快结束，他不喜欢绕弯子，“如果你们担心家长那边，我会想办法上门说明，大概率能劝，就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了，yes or no...可以给你们一段时间考虑，我秘书长的工作邮箱会给你们留下，到时候你们联系她就好。”
他没玩什么特别的手段，分割开来，群体本身就是割裂状态，想要当艺人和偶像的小孩子，心眼多得去了，分开来，外边孩子可能有工作，现在玻璃房里边的小孩子本身就不太喜欢这个小集体，这次之后，会更加迫害。
而这群孩子又不会太想提及这个‘不如艺人不如偶像’的职业，说出来都觉得落人一等...
南路遥又搬出了‘秘书长’这个唬人的称谓，身边还有一个面貌姣好的七都圣代，什么都不提，会加大对方的‘妄想空间’...
从‘自然行为上’下坑，比之前‘自然话术’更深一层...
“啊，对了，秘书长那个工作邮箱，你们大概率是认识的，到时候别和其他人说。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南路遥拍了拍手掌，站起身来，打开门，“水野，OK了，我们去日朝那边。”
“嗯！”
最后埋下一张‘陷阱卡’，三人向培育师老师礼貌道别，回到车上。
“那群孩子怎么说？”南路遥询问了下水野樱怜。
“有两个有意向的，其中有个是在艺人那批举手的。”
“嗯...”南路遥大概知道是哪位了，“交换邮箱了？”
“交换了。”
“那就行，走吧，去接前田姑娘，出远门溜哒溜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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