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菊香,见她没自始自终都没提过自己的儿子。
“吃完了我就送你们回书院温书,明早走前在给你们送点今晚的剩菜,我们也就回镇上了。”
思迁起身跑出去拿了饭盒过来,“我的都带来了,二哥的没带都装进我的饭盒里,明天中午我去找二哥吃饭,省的爹来回跑了。”
“现在装了天热放馊了明天中午怎么吃?”
“我走的时候拿了娘好几块石头,放一块小的能用到明天中午。”
“我说我石头怎么用的那么快,我还以为是思修拿的,”菊香闻言恍然明白了。
“天热那段时间全靠小四带的石头,多发一听就明白了,”笑嘻嘻的说到。
听说有石头,孙俊山看着儿子,“家里少了好几个小炉子跟锅也是你拿的?”
思迁笑眯眼,“是二哥拿的,实在是舍馆的吃食难吃。”
“没见你们拿炭光有炉子有什么用?”
“有炭,小四亲自焖的,就是烧起来呛死人的。”
“你要是学了我一成手艺都不至于受罪,”孙俊山笑骂儿子。
端起他们爱吃的菜倒了满满一饭盒,又去边屋拎了一包碎木炭出来。
孙俊山送走了两个孩子回学院去。
屋里菊香拿碗准备洗刷,“姑,我来洗就成了,”方春手脚麻利的抢过碗筷送去锅屋。
“姑我陪方春洗,你去歇着吧!”
“洗完就去睡觉,不可……”
“不可逾越规矩,我知道了姑,”多地调皮的说到。
“就你憨皮厚脸的,春儿还是姑娘家!”菊香笑着责骂了一句多地走了。
明天方春就要跟她们回镇上了,小情侣说两句悄悄话正常的。
“你姑姑懂得真多!”方春看着门外说到。
“这才哪跟哪儿呀!你还没看到我姑跟我们连诗对句的,我们兄弟几个就思迁才学最好,他都败下阵来,然后就是二哥多发了。”
“你姑还会说诗句?”
“我姑会的东西可多了,就你来镇上用的东西,八九月天你住二婶家被蚊子咬过没?你时常吃的解暑的桃罐头凉不凉?这都是我姑做的。”
“我姑常说做一样东西就好好做,别好高骛远的,专心做时间久了人就精了。”
所谓“人入我懂,人懂我精。”就是这么来的。
“就像这炉子,别人的好看五年就烧坏了,我姑父随手做的用两个十年。”
方春有些崇拜的看着多地,眼神都发亮,这几个月住下来,她学的东西是她从小到大见都没见过的。
“你明天问问姑,我想跟她学种棉花行吗?”
“种棉花要正月里,我都会到时候我教你,明天你们走了我要种胡麻,估计要忙好一阵子了。”
厨房磨蹭了两杯茶的功夫熄灯出来,孙俊山坐在床边看着人出来他才安心的睡下。
一早醒来吃完早饭,孙俊山套好牛车三个人在三个孩子的目光里出城了。
“多发思迁怎么来了?”
“我早上开门的时候,两个跟猴一样蹲在门口,送完我们走估计要赶回去上课了。”
“春儿,这次不送你回家了,等过几日你姑父送东西去府城,多地回镇上了在送你回去看看行吗?”
“没事的姑,”方春赶紧的答到。
牛车回到镇上午饭都结束了一个多时辰,孙俊山直接把牛车赶去登丰家。
红梅正在院子里洗刷坛子,听见牛车声抬头看。
“回来了!我去给你们做吃的,”红梅赶紧起身去锅屋里做吃的。
孙俊山放下人把牛车送回自己家,打水出来饮牛喂青草,一切都做好了打水清洗干净才去登丰家吃饭。
“府城那边安排妥当了?”红梅递了一碗饭给菊香问到。
“可不就妥当了吗?你大儿子给你跟二哥安排的满满当当的,让他爹送两车碎木炭去,让他娘天冷送酥肉酥鱼圆子罐头蔬菜去。”
“你当姑的在跟前咋不拿针缝他嘴?”
“我缝他干啥?俺家思迁给他爹安排的送米酒爪子酒,炉子碗盆都不算在内。”
“人家念书,俺们不就沦落到跑腿去,”菊香笑咪咪的看着她嫂子。
“得亏就他一个在府城,要是老二老三也在我跟你二哥劈成三瓣都不行,”红梅都气笑了。
“二嫂,我明天回村里给多地烧盆,你回不回?”孙俊山进来笑声的问到。
“二嫂怎么不回?她不回二哥怎么送木炭?按照两个孩子的安排,你跟二哥至少要跑三趟。”
“这也就是你亲侄儿,说一句话你当宝一样捧着,还屁颠颠的给送去,我去收拾一下明早跟妹婿回去,”红梅说完无奈的笑起来。
方春依旧住在登丰家,早上去菊香家,傍晚菊香在送她回去。
孙俊山到家拉开炉子,挑泥巴做模型烧,一连烧了两天半。
五百个盆子出来了,他又去自己的小屋里挑平时烧的炉子锅碗盆,捞出棉花扎紧,打包捆好被子,跟登丰又马不停蹄的送去府城。
登福知道了雇了一辆牛车也帮忙去送东西。
就这样来回折腾了七八天,府城那边算是置办的像个模样了。
多地回到镇上第一时间带着方春回方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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