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那么说我?”庄严红着眼,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两人久而不语。
胡天林被盯得心底发虚,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你和他说话,我就是感觉不舒服,心中有火,说了就后悔了。”
“为什么?”庄严有点糊涂。
“因为他比我长的高,比我长的帅,比我有涵养,比我成绩好,可以了吧。”胡天林发疯似的怒吼着。
“你嫉妒?”
“对,我就是嫉妒。”胡天林破罐子破摔,反正能说不能说的自己都说了,还在乎什么。是那可笑的面子?还是那可怜的尊严。
“就因为这些?你感到自卑?”
“是,我就是自卑了,不是我的,哪怕我再努力,也不是我的,我抓不住。”胡天林变的歇斯底里,双眼通红,眉心似有处印记忽隐忽现。像是在告诉庄严,又像是告诉自己,这才是记忆中的自己,微不可查的喃喃自语: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胡天林如同失去灵魂般,无力的坐回床上。
庄严想不通,眼前的胡天林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仿佛受委屈的不是自己,成了他,一副受了打击,一蹶不振的模样,就像一个输红眼的赌徒,显得那么懦弱,卑微,可怜,迷人的气质不见了,喜欢的感觉变淡了,难道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抓不住。喜欢只是一种懵懂,随着时间的冲刷,自己的长大,变成了回忆。难道真的是这样吗?
庄严觉得自己感到迷茫。难道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未来真的没有在一起。庄严静静的看着倒在湿漉漉的床上,就像喝醉了酒,蜷缩着沉睡过去的胡天林,百味交杂,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胡天林睡着了,他就像一只海鸥,在暴风雨中展翅,奋力前行,惊涛骇浪中,终于看到那艘被数艘舰艇围困油轮,犹如海鸥般在邮轮上空盘旋着,不愿离去,激烈的枪声此起彼伏。
邮轮的船舱里,除了瑟瑟发抖的乘客,便是遍布各处,扭曲变形,横七竖八的黑衣尸体,惨状不一,枪械弹壳更是丢的到处都是,说是炼狱也不过如此。
邮轮船头的甲板处,两个华夏人,一个西装革履,却血气弥漫,一个白裙飘逸,却猩红点缀,可此时却早以被冲击船身的滔天巨浪和暴风雨吹湿浸透,女人双手紧紧的抱住男人的腰,把脸深深的贴进男人的怀里,男人一手抱紧怀里的女人,一手紧攥船舷,一双明眸透着无尽的愤怒和失望,从舰艇围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被出卖了,不下一个大队的武装来杀自己,还是在这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上,除了上天入地之外,已是无路可逃。心底的悲凉,冲天怒吼:这就是迎接我回归的方式……
“医生,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现在的歇斯底里。”一队队全身覆盖黑色作战衣,手持突击步枪的黑衣人,哪怕是脸都覆盖着战术面罩,就这样紧紧的压缩向船头,左右分开出一个甬道,一个白衣男子拍着手掌走了出来,看着医生一脸狰狞的模样,笑了,一脸俊俏白皙的娇容上写满了得意,“我说过,我会让你走投无路的,作为棋子,你早就应该有棋子的觉悟,可是你太骄傲了,骄傲的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白衣男子用手指轻轻拨开遮掩双目和贴在脸颊的秀发,动作是如此的轻柔,可看到自己这湿乎乎的一身,还是微微的蹙了蹙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一瞬间,觉得这真的没什么意思,一只小小的蚂蚁,不够严谨,应该是一只稍微强壮那么一点点的蚂蚁,马上就要被自己玩死了,踩烂了。不论怎么死,毕竟只是一只蚂蚁而已,随手就能捏死,不费吹灰之力。可自己却要在这么一个鬼天气,特意跑来看一只蚂蚁。白衣男人摇头自嘲,转身走向船舱,向后摆了摆手,游戏结束了,自己虽然是胜利者,可是总感觉有点索然无味。
“你是谁?”医生恢复了平静,一脸茫然的看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转过头来冲向医生,可是却被黑衣人挡住了。
“我是谁?你竟然问我,我是谁?竟然装作不认识我,你这混蛋,一次次跟我作对,现在居然不认识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白衣男子的优雅不在了,一脸的愤怒,纠结与不可思议,更是歇斯底里的想要冲上去,一脚踹死医生,可是却被黑衣卫队紧紧的护住,与医生之间保持着警惕的距离。
“你们放开我,让我杀了他,我要杀了他。”白衣男子的眼中血红一片,充满了杀意,自己屡次要致医生于死地,医生竟然不知道是自己是谁,这还有天理吗?
“少爷,你应该晓得医生的本事,君子坐不垂堂。”一个黑衣头目压低声音,打断了自己少爷的胡闹,医生是什么人,他很清楚,五米禁区,拳脚之术,九死一伤,眼前看似医生被重重包围,万无一失,可是一旦少爷冲动,被医生抓住一丝机会,都会瞬间翻盘,不得不小心谨慎。
“白狼,没想到是你。”医生一双眼睛怒视着黑衣头目,一句话更是惊出黑衣头目一身冷汗,透过护目镜,看着医生已经恢复平静的脸,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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