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电话接通。
至于这个电话，自然是打给姜浅浅的。
“浅浅？”
韩糯看着屏幕里的人，表情发怔，随后眼眶瞬间红了，抬起头，呆呆的看着江牧。
江牧对视着韩糯的眸子，从对方的眼神中，他感受到了很复杂的情绪。
先是不可置信，其次是委屈，再是黯然，以及，一丝痛苦……
“糯糯，好久不见呀~”姜浅浅在电话那头给韩糯打着招呼。
不过，这会儿的韩糯表情却有点呆愣愣的，神色茫然，像是失去了灵魂。
之前她跟江牧提过一个要求，那就是千万不能让姜浅浅知道那天的事情……
其实，这也是她的一份‘私心’。
韩糯觉得，如果姜浅浅知道那天在动物园里发生的事情之后，自己就真的不能再出现在江牧身边了。
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
韩糯目光再次停留在江牧身上，大眼睛里夹杂着浓浓的委屈，眼眶都红润了起来。
她很想问江牧一句，为什么要违背之前答应自己的事情……
“浅浅，之前你让我帮忙照顾一下糯糯，没错吧？”此时，江牧对着电话那头道。
“嗯啊，怎么了，还有意见啊？你堂堂一个大男人，糯糯一个女孩子在魔都，无依无靠的，让你照顾照顾怎么了？”
姜浅浅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有些不满的说道。
小丫头的嘴巴叽叽喳喳的，尤其是在吐槽江牧的时候，更是像个机关枪。
江牧把手机里的声音开了外放，一边看了一眼韩糯，同时又在电话里给姜浅浅低头道歉。
“我知道了知道了，之前不是答应你了嘛，肯定会照顾好人家的。”
江牧其实只是让韩糯露了个脸，手机屏幕一直都是在对着自己的。
因而，姜浅浅并没有发现韩糯刚刚的表情变化，更没有看到对方那复杂的眼神。
姜浅浅哼哼着，见江牧认错，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对了，糯糯的话，你要照顾好哦，我得等元旦才能过来。”
姜浅浅又对江牧细心的嘱咐了一番，这才挂断了电话。
江牧把手机随手揣在裤兜里，目光看向面前的韩糯，愣了愣。
“你怎么哭了？”
“喔？”
韩糯微微仰着小脸，呆呆的，又有些迷糊的看着江牧，下一秒，她感觉脸上有一滴泪珠缓缓滑落。
嘴角，有点咸咸的。
江牧看着韩糯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头感觉像是被刀子扎了一下，刺痛刺痛的。
赶忙拿过旁边的纸巾，给她擦着眼角。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逗你的……”
江牧这会儿也回过神来，猜到大概是什么情况了，赶忙跟韩糯解释了一下情况。
他表示自己并没有把那天在动物园的事情告诉姜浅浅，只是说韩糯的身体出了问题，在学校里差点晕了过去，于是就接到了御园这边来住。
“没，没说？”
韩糯听着江牧的话，表情依旧呆呆的。
但原本眼前灰色的世界，在这一刻，似乎，缓缓地又有了色彩。
一道光。
照亮了这片灰色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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