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淮知安挑眉。“怎么个赔礼道歉法?”
齐云子笑了,果然是个无名年轻人:“赔礼,给你一次机会来让我这徒儿与师弟满意。道歉,你随我回去跪在张家府邸面前一个月,跪在我栖云观前一个月即可。”
“不够!给脱光了衣服跪在我家门口一个月!”张博云面色狰狞。
“喔!”
听到这话,远远的,有好事女子纷纷眼睛大亮,如狼似虎的眼神落在了淮知安身上。
还有这种好事?
哧熘哧熘——
“小子,我已经很有诚意了,别让我和桑小爷为难。”齐云子感觉事情已经毫无悬念。
淮知安笑了笑:“确实很有诚意,那就照你说的办。”
齐云子也想要笑,可还没等他笑出来,便看到那年轻人随手掐了个剑诀。
“赔偿什么的不着急,麻烦你先跪着吧。”
淮知安大袖飘摇,一缕剑意如水流出,化作万丈大山,直接压在了齐云子身上。
然后齐云子就众目睽睽之下,“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跪的太快,以致于齐云子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以致于脸上都还挂着那想要笑的表情。
寿山道人一脸懵逼,张博云也同样也一脸问号。
“小子,你得寸进尺!
当齐云子发现自己凭空矮了半截,直接跪在了地上时,脸上瞬间升起抑制不住的暴怒。
他要让这混蛋知道龙门境的强大!
“啊!
齐云子怒吼,体内气机如潮涌,越过龙门,堪比妖族的肉身骤然发力,更有两团清气缠身。
龙门境肉身之力加上道法“托山”,即便是身上真的压了一座山他也能扛起来!
可齐云子脸都如便秘一样憋到通红,可依旧两腿生根,打定主意今天就要跪在这了。
寿山道人和张博云脸上的希冀也渐渐画作震惊与绝望。
“话我不说第二遍,你懂我意思。”
淮知安微笑着对僵硬在原地的南云道人点点头,然后转身进屋。
桑子言一脸嘲讽的转身。
惹谁不好你惹淮知安,淮知安没拔剑你就偷着乐去吧。
张博云看着身旁刚刚还一副得道高人模样,如今却狼狈跪在他身边的齐云子,相顾无言,两人惟有泪千行。
不过不知道为何,之前张博云一个人跪在这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屈辱,愤怒,以及对淮知安的深深憎恨。
可如今有了师父陪着他一起跪在这,嘶……怎么感觉心里瞬间舒坦了不少呢?
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幸灾乐祸?只管磕头。”
淮知安的声音随风传出,张博云应声哐哐磕大头。
这下轮到齐云子心里舒坦了。
只用了短短半盏茶时间不到,淮知安便重新回到了院子里。
看到淮知安平安无恙,寒望舒和余归海都松了口气。
“怎么了?难不成是齐云山的人提出了什么条件?”
看到淮知安这么快就回来,俞云还以为栖云观的那两个道士并未动手。
淮知安笑道:“嗯,他们确实是提出了一点条件,然后我就照做了。”
“那栖云观观主通情达理,为人正直,在我的友好劝说之下认识到了栖云观的错误,所以和张博云一起跪在了外边,我怎么劝他都不听,就非要跪在那。”
淮知安看向桑子言:“对吧?”
桑子言转过头,不去看淮知安。
我还能说不对?
院落内,众人面面相觑,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
“什么?齐云道长也跪在那了?”
张家府邸,张天泽屁股下的梨花木椅终于坚持不住,被一巴掌拍碎。
张天泽目瞪狗呆,一脸不可置信。
那人有这么生勐?
寿山道人不说话,他此时才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那个年轻剑修只是扣下了张博云,反而把他给放了。
那剑修要的就是让他回来摇人,现在观主也跪在那,只有一次机会赎人的可不只是张家了,还有他们栖云观。
那年轻剑修想一次敲诈两家!
……
“对了,你说如今烛龙司人手不足,怎么回事?”
淮知安无视震惊的众人,开口问向桑子言。
桑子言回过神来,不想和淮知安说话,只冷哼一声,一抬手,身后一名烛龙卫瞬间领悟,上前一步向这位神秘剑修恭敬解释道:
“有妖魔潜伏洛城,人人自危,还有牧羊人的邪修躲藏于山脉林间,所以如今烛龙司九成烛龙卫都派了出去,确实没工夫去调查寒夫人那件事。”
“不过线索也不是没有……”
“烛龙司查到洛城以南数百里之外在大约两三个月前忽起一座青山,似乎是妖物所为,而寒夫人的丈夫所行路线正好路过那。”
听出烛龙卫那潜在的台词,寒望舒脸色顿时一白,有些站立不稳。
余归海愤怒起身质问桑子言:“你们烛龙司既然查出了那里有妖物,为何不动手!”
“大胆!”
那灵海境的烛龙卫目光一转,瞬间变脸,再也没有面对淮知安时的恭敬或者面对寒望舒时的温和。
“桑小爷一边追查城中妖物,又一边追查那龙门境邪修,如今已经五天五夜未曾闭眼休息,更是在繁忙之中挤出时间找出了你们桉件的一丝线索,你们别太得寸进尺!”
桑子言确实脾气臭,性子傲,目中无人。
这点在桑子言初来洛城之时他们烛龙司的人就已经亲眼见识过,也深感厌恶,最开始对桑子言的客客气气也只是因为桑子言有个好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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