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知道了,咱们不会赖账的,对吧小胡?”
苏跃闻声,故作为难的打着哈哈。
这一幕使得周围的人又露出一抹小手段得逞的奸笑。
而他们又哪里会知道,这换牌的举动反倒方便了苏跃。
他也不用刻意去输牌,毕竟手里这烂牌已经没得什么胜算了。
很快,牌局开始,苏跃就这么看着他们各自开始表演。
“顺子……连对。”
“炸!顺子……我就剩一张牌了。”
两轮过去,几乎都没给苏跃反应的机会,三人的手牌就已经快要见底了。
而苏跃捏着手中的烂牌,在心中暗笑。
脸上还要配合着做出一副时而惊讶、时而苦恼的表情。
“我靠,你们的牌都这么好?不科学啊。”
那三人还在暗笑,却是还装模作样的询问着:
“小胡,你这都管不上?一张炸都没有吗?手气不至于这么烂吧?”
苏跃索性合上了手牌,隔着防护面罩拍着脑门,连连摇头。
“真要不起啊,唉,你们接着出。”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坐在苏跃右手边的人说罢,直接甩出了手上剩余的四张牌。
“炸,我跑了。”紧接着,剩余两人也像是商量好了似的。
甩出两个连对,也清空了手牌。
只剩下苏跃握着一手扑克,一如牌局最开始的模样。
除了牌的顺序有所变化,愣是一张都没机会打出去。
“行吧,这把牌确实烂,继续。”
苏跃故作气恼的说着,将牌扔到了桌上。
而牌局也在继续着。
等到又一次发牌完毕,苏跃端详着手上的扑克。
看着手里多数都带着图像的扑克牌,以及两张晃眼的joker。
如此好牌,苏跃反倒是在心中咋舌。
这回是轮到自己表演的时刻。
这么好的牌,怎么能不动声色的输掉,倒也是个技术活。
……
在一番操作之下,苏跃眼看着其余三人陆续清空手牌。
他这才在最后一个,丢出手上的单牌。
而在这之前,苏跃甚至连手里的王炸都拆了。
好在这些并未引起他们的注意,只当是‘小胡’的牌技不行。
甚至还在有心调侃道:“害,我还以为伱手气多好呢。”
“敢情前面出的那么猛,最后还是憋手里了啊。”
随着三人的调笑,苏跃的身后又传来一阵铁门的晃动声响。
而且相比于之前,这声响似乎又急切了几分。
紧接着,坐在苏跃面前的这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
其中一人按下了苏跃要洗牌的手,一脸假笑道:
“诶,小胡,你都已经连输两把了哈。”
“咱们愿赌服输,你先去把药送过去,回来咱们再玩也不迟。”
苏跃闻声,心里倒是巴不得赶紧离开这牌局,也懒得跟他们演戏。
于是听到对方的提议,苏跃故作为难的咋舌。
“哎呀,行吧行吧,算我倒霉。”
旋即认命似的,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
上前抱起了一箱药膏,朝着基地的更深处走去。
“记得,别跟他们有接触。”
“免得带回来传染我们。”
就在苏跃捧着货箱,缓步往基地深处而去时。
身后传来一人的声音,像是好心提醒他似的。
苏跃双目一凝,也想要弄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旋即迈步,继续往基地的更深处走去。
整个秘密基地都是明晃晃的,上方狭长的白炽灯管,接连嵌在天花板上。
根本不存在什么阴暗之处。
而苏跃循着铁门的晃动声响,跟声音的来处越来越近。
从声音上不难判断,弄出这声响的主人情绪似乎逐渐暴躁。
苏跃捧着药箱,一路走向深处。
当视线已经能够看到尽头那明晃晃的沉重铁门时,他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只见一道栅栏式的铁门,阻拦在通道正中间。
而在这道铁门的背后,是几名同样身穿防护服的男子。
外表乍一看上去,似乎跟把守基地大门的没什么太大区别。
然而仔细打量便不难发现,
他们身上的防护服都已经被各自撕扯的破烂。
尤其是双臂的位置,几乎全都裸露在空气当中。
一名男子正用双手钳着铁门的栅栏,极度不耐烦的晃动着铁门。
刚才踹门的声响,应该也是他所发出来的。
而循着这些人的手臂看去,他们的双臂上尽是黑褐色的血疤。
远远看上去,像是手臂上布满黑色的蛇鳞。
“黑鳞病……”苏跃心中暗道一声,
具体情况,也跟自己刚才所猜测的一样。
看样子这些人应该是实验基地的员工。
他们或许是在研究病毒、亦或是投放病毒的过程中意外被感染上了。
而深夜从诺曼制药驶出的货车,装载的一车药膏就是提供给他们的。
并且苏跃能从他们目前的症状上判断出来,
这些员工被感染的程度,还明显要比医院接收到的病患们严重。
或许是出于他们的身份,也不想有任何暴露计划的风险。
幕后的主使者便将他们尽数控制在了这处基地当中,断绝了他们出去的可能。
苏跃一边捧着药箱靠近,一边在心中暗暗分析着。
如此看来,这里并非是有着实质证据的秘密实验室。
只是诺曼制药用来看管内部被感染员工的监禁室。
不过,这一趟也并非没有收获。
这些被感染的员工,想必对他们当下的处境有所积怨。
像是牲畜一样被关在这地下基地当中。
如果能让梁雨竹抓回去,也算是掌握了一众知情的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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