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的人将那张金山带走之后,直奔南城大牢而去,
莽夫安寻了件袍子留给沐依依,又趁人不注意踢了躺在地上装晕的江叔一脚,
江叔悠悠然醒来,
一旁的青行正眯着眼偷瞧,看见江叔坐了起来,赶紧一骨碌爬起,
哭天喊地的冲了过去,
“爹,你醒了?醒了好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小姑娘这是入戏太深,
江叔没忍住一巴掌拍在青行的小脑袋上,助她出戏,
惹来莽夫安一阵怒视。
“不许瞎说!跟爹回家去!”
在莽夫安的注视下,江叔抱起青行先行离开,
沐依依身上裹着宽大袍子,好看的眼睛完成两条月牙,显然是极为开心,
娇声说道:“大流氓,我发现跟你一起好像总是有好玩的事情!”
莽夫安挑了挑眉头,骄傲一笑:“那是,咱可是邙山小郎君!”
“哼!就是个大色狼!”沐依依撅着小嘴,期待的问道:“接下来做什么?还有需要我邙山萝莉出马的没?”
“暂时没啦,你先回家去!”
莽夫安说道,剩下的都是糙汉子们干的活!
“哦!”沐依依有些不乐意。
看着她的样子,莽夫安揉了揉那张可爱脸蛋,说道:“乖!肯定还有用的着你的时候!”
“嗯嗯!”
沐依依这才晃着两条马尾满意离开。
莽夫安驱赶完看热闹的人,追着押送队伍而去。
一般来说,巡捕是有权直接抓人进牢房的,但是要等巡司衙门审问之后才算做最终定罪,
在这之前,巡捕需要提前搜罗相应证据,提交巡司衙门,确定审问时间,
也就是说,只要莽夫安一直不提请巡司衙门,张金山就得一直呆在牢里,
这个期限是一个月,一月之后就得放人,
不过这时间肯定是够用了!
而且今天库房里似乎丢了一样极其重要的宝贝,巡使大人大发雷霆,底下的人忙的不行。
最近都不会有人有功夫来注意这些小事情。
来到大牢外,
张金山与两个家丁被直接送进了大牢,
莽夫安则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来,交给里面负责看守的牢头,低声嘱咐道:
“里面那个富态些的,多招呼点!”
牢头笑眯眯的将银子放在怀里,说道:“嘿嘿,明白!指定招呼好,看这身子骨,一天打三顿不成问题!”
“那就好,辛苦了!”
“客气了,都是自家人!”
接下来的几天,
张金山在牢狱里每天挨三顿打,都不伤筋动骨,
但自小到大哪受过这般活罪,疼的哭天喊地,
恨不得将从小到大做的坏事全都招了出来,气的那狱卒下手更狠。
但是即便他招了,也不见对方停手,还是一天三顿照打不误。
他现在只盼着家里那几个妇道人家,能机灵点,多拿些银子去疏通关系,好把自己捞出去,
不然都怕自己顶不住遭那打,一个咬舌自尽都可能!
而那溢香楼,
自从那日东家张金山调戏女子,当众伤人惹众怒,被带走以后,
楼子里有管事的人,酒楼倒还勉强开着门,
只是生意下降了一大成不说,隔天酒楼里就来了一帮子人。
那群人个个长得五大三粗,凶神恶煞,
十来个汉子在楼上就要了两间客房,
每日里除了吃饭,就只要一碗酒,在酒楼里从早坐到晚,
只要是酒楼里进来一个人,十来个魁梧大汉就一直盯着人,眼神凶恶,
遇见心理素质强一些的,能够顶住这第一波压力,进楼点了酒菜,
就会有两个汉子专门走到桌旁,仿佛铁塔一样,左右各站一个,
也不说话,就双臂环胸的盯着你。
只要是正常一点的人,到了这个阶段,也就坐不住了,匆匆吃几口酒菜,赶紧结了账走人。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酒楼里早就没了一个客人。
酒楼里上了年纪的账房先生说,这是遇见前来捣乱的了,
管事也私底下找人去请巡捕们过来,但是去了多少次,都是一个回应,
没空!
这可愁怀了管事,酒楼里不少伙计已经顶不住压力,早早回了家,
照这样下去,这酒楼还没等东家出来,
就要黄了!
......
此时的莽夫安,正带着几个人沿着南城大牢四处巡逻,
每月各个巡捕们都要轮换着巡防大牢,
这活相对要辛苦一些,不能随意翘班。
两个时辰一轮,巡完一轮要一个时辰,
这几天可算是累坏他了!
不过正因为巡防大牢的缘故,日常与那牢头的交往便多了,
对于牢里张金山的状况掌握的一清二楚。
“估计到今天就差不多了,溢香楼那天天有江叔派人去盯着,也快不成了!”
莽夫安合计了一下,
从怀里摸出一个锦囊,又多掏了五两银子,交给一名手下,
“去,把这银子给牢头,跟他道个谢,这两天辛苦了,然后再把这个锦囊交到那个张金山手里!”
手下飞奔离去,不多时来到大牢正门,喊了牢头出来,将银子给了他,
然后匆匆进了牢狱内,将那一个锦囊扔给了趴在地上的张金山,
张金山正在抹眼泪,突然看见一个锦囊掉在面前,心里一惊一喜,
难道是自家托人送进来的?
慌忙爬起来,打开之后,才发现锦囊里装了两样东西,
三枚一模一样的玉佩,还有一封信,
张金山一见那玉佩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仔细端详之后,更是脸色雪白,
这是他儿子身上佩戴的,专门找人定做,三个儿子一人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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