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武明月那样重要的亲人吗?”
“恩。”
“你想在此前提下令他动情,不愿易容改貌换身份,也不屑于解释,对吗?”
“是。”
闻言,武明空拱手,道:“告辞!”
这大傻子逗谁呢?
她比谁都清楚,如果当年她敢伤害武明月一根指头,便绝不可能令李奕辰动心。
可见李奕辰有多重视身边的至亲。
那货虽然一无是处令人恶心,但的确有优点,比如重情重恩行善积德。
然而。
梅念真这傻子,居然杀了一个对李奕辰来说和武明月同等重要的亲人——至少在李奕辰眼中是这样,却还想以如此身份去攻心?
不可能!
武明空心中笃定。
如果是一般的情况,她自然有很多手段,比如弄个假象让李奕辰以为重要之人没死就行。
但梅念真既然提及了对弈棋局,又愿意屈尊来取经,便是有道法规则限制,不可能弄虚作假。
难度可想而知。
武明空果断转身离去。
哪怕她有办法。
也不可能直接答应梅念真。
得欲擒故纵。
没有利益、不谈条件怎么行?
她可没兴趣当免费的追男老师。
“你什么意思?”
梅念真闪身而出,挡在武明空前方,堵住去路。
“意思很明显,你不可能成功令李奕辰动心,趁早放弃这一局。前方死路,挣扎没用,放弃为佳。”
武明空对梅念真的态度不冷不热。
这看似毫无蝼蚁自知,并非作死,而是自信。
据她观察,梅念真应不会真对她动手,自然没必要卑躬屈膝。
况且。
既然死甜狗李奕辰都不惧梅念真,她自然不能怂,否则实在憋屈痛苦。
最后。
如今身在湖心岛阁楼,武明月就在不远处,梅念真再强难道还能当着武明月的面出手?
武明空可是很清楚,武明月暂时绝不会让她死,她很期待傻子妹妹和梅念真交手的一幕。
的确,梅念真很强,但堂堂帝命之身也并非吃素。
“当真无解?”
梅念真果然没生气,此刻压根不在乎武明空的态度,只在意能否攻下李奕辰。
“你也看过百年前的一幕,在李奕辰的眼中,我从未真正伤害过武明月,因此才能成功令他表面情动。可最后呢,就让他打武明月一个耳光而已,便功亏一篑。你的行为相当于杀了武明月,这等于是他生死大敌,怎么可能还和他谈情?”
武明空有理有据道。
“本座不管,你必须给出办法,否则……哼。”
梅念真说着,并拢两指,忽然抬手,对着武明空眉心虚空一点。
的确,她没办法对李奕辰动狠,但……换成别人的话。
呵呵。
你当我修罗魔尊是傻白甜昂?
轰!
下一瞬。
武明空如遭雷击,肉身似被万剑砍剁,灵魂宛若被烈火焚烧,痛苦剧烈,撕心裂肺。
但她咬紧牙根,并不发出半点痛呼,死死绷紧肉身,绝不跌倒现出半点丑态。
表面上依旧淡定,目光毫无波澜,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武明空,从今以后,除非手段强于本座,否则谁也无法杀你。哼,你想自杀都做不到,永远都是本座的狗。”
梅念真虽然不愿为李奕辰报仇,但却不自觉地做了,只不过得找了个理由。
她才没兴趣帮臭负心汉呢!
只怪武明空不听话。
哼。
活该。
“你放心,小蝼蚁,这只是开胃菜。”
梅念真模仿百年前武明空的语气,神色玩味,目光戏谑,仿佛在看一只小丑般。
不觉间为李奕辰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报仇雪恨。
都怪武明空让她心疼流泪了。
和李奕辰无关,哼!
“我会让你以最痛苦的方式活到寿元终结。”
梅念真说着,暗自施展法力,一股无形力量溢散而出。
旋即,武明空只觉浓烈至极困意席卷而来,根本抵挡不住。
嘭!
武明空昏睡过去,身形跌倒在地,呼吸匀称而有节奏。
已入梦!
“你能忍受身魂痛苦,还算有点本事,心性过人。但每个人都有此生最不想经历的恐惧,只要有心,都有弱点……”
梅念真俯视武明空,胸有成竹,笃定很快就能令小饺子哭爹喊娘求饶认怂。
苍生皆有弱点和恐惧。
无论是凡灵还是仙人。
哪怕绝情绝欲。
也是少不了有一段锥心痛苦的‘劫数’过去。
比如有的人恐惧吃肉。
有的人害怕杀死至亲。
还有的人特别怕水。
亦或是恐惧情劫、孤独等。
经历一次都是生不如死。
更别说……
重复经历了!
梅念真可以轻易让任何生灵入睡,还能通过操控梦境得知别人的恐惧弱点,从而对症下药。
“啊!”
很快,武明空发出惨叫,凄厉痛苦,肉身颤抖,犹如受惊的小孩子般蜷缩起来。
“不……不要……”
武明空的声音仿佛不属于她,充满祈求和哽咽,与此前形成鲜明对比,就像个瑟瑟发抖的凡人小女孩面对步步逼近的残暴恶徒般。
她头上的帷帽已经脱落,掉在一旁,现出了一张男儿态的美貌。
此刻她紧闭双目,睫毛微颤,拧紧双眉,五官现出名为痛苦和害怕的表情,宛若胆小鬼独居时面对嗜血修罗一般。
“呜呜……”
这一瞬间。
曾经的帝王梦中落泪。
表情像个无助受伤的小可怜孩童一般凄凄惨惨,晶莹剔透的泪水从她的眼角落下,犹如豆子般打落在湖心岛阁楼廊桥的地面之上。
不远处,阁楼门口,武明月面带微笑,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目光涌现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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