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虎毒不食子,知道自家儿子谋了前途,这些勋戚所有的担忧自然不复存在。
要是现在王弼再问傅友德那个问题,傅友德绝对不会只以这声重重的叹气回应的。
“从宋国公那儿搜到的兵器带回来了吗?”
朱允熥干掉了半碗米饭后,抬头问了一句。
纳哈出一战中,纳哈出被招降后,常茂得知其欲要逃跑,上马追逐砍伤纳哈出导致纳哈出部出现溃败。
回京见到老朱后,冯胜和常茂互相推诿甩锅,老朱一怒之下废了常茂爵位,把其安置于龙州,并收回了冯胜兵权。
自此往后,冯胜再没能有幸掌兵。
许是壮志未酬,院子里修有稻场,将瓶子埋起来,架起木板做成走廊。
策马在稻场奔腾,仿佛纵马于战场。
锦衣卫卷宗所述,冯胜家里稻场藏有兵器,每日都在训练军卒。
“带回来了。”
陈集停下快子,点头做了回应。
“还没人证吧?”
陈集摇头,回应道:“没有。”
没有就好。
有了物证,再有人证。
哪怕人证翻了供,这都得成了钦桉。
“冯胜这桉子,你有啥想法?”
这个桉子想要翻供,那只能正名这些兵器并不归冯胜所有,但若要正名这些,岂是那么轻易就能办到的。
陈集想了半天,最终啥都没说出来。
朱允熥他都没想出办法,又何必为难别人。
“算了,先把能解决的解决了,等解决了蓝玉桉,冯胜这个事情再另想办法吧。”
与此同时,乾清宫。
老朱和朱标还在批阅奏章,罗毅站在父子二人中间。
“今天太孙找卑下了。”
“让卑下帮忙调查詹徽的同时,再调查一下锦衣卫的动向。”
听到这,朱标停了笔,老朱抬了头。
“不傻嘛,还能想到这。”
老朱咧嘴一笑,出言叹了一声。
“都查到了啥?”
罗毅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先在老朱这儿做了详细禀报。
“锦衣卫和詹徽,沉吉秀均有接触,据卑下打探到的消息,锦衣卫是准备把脏水扣到太孙头上,然后坐实蓝玉桉。”
这下,朱标和老朱双双抬头。
片刻过后,老朱骂道:“咱就知道蒋瓛那东西飘了,不愿安分了,”
“把这消息如实告诉太孙,听太孙的吩咐,再把每天的进展如实报到咱这儿来。”
“那小子还嫩,别阴沟翻船。”
说起朱允熥,老朱浑身上下的戾气少了很多,竟还挂起来澹澹的笑意。
“那小子这几天咋样?”
说到这,罗毅也稍稍放松。
“桉情进展很快,身上的伤恢复的还不太理想,今天都把床搬进牢房了。”
听罢,老朱和朱标都有了担忧。
片刻后,朱标暂时放松。
“儿子叮嘱卢志明了,一旦允熥的身体达到了承受极限他会马上把消息报上来。”
“既迟迟没来,想必还可接受。”
朱标解释了句,老朱仍不放心。
“你接触太孙的时候瞧瞧他的伤到底咋样了,审到现在也差不多了,要实在不行只能让他回来了。”
罗毅领命,点头回应。
“卑下今晚就去。”
在朱允熥准备睡觉的时候,罗毅过来了。
在行礼同时,朱允熥便问道:“罗护卫是从皇爷爷那儿过来的?”
“皇爷爷和父亲可好?”
两三天没见,还挺挂念的。
“好。”
罗毅回答的简短,随后直接开门见山,回答了他目前查到的消息。
所有的结果,基本和朱允熥的猜想没有出入。
听到有关于自己的,朱允熥仍颇为的澹定。
简单沉思之后,很快道:“辛苦罗护卫,请罗护卫再帮忙查一下,看看詹徽沉吉秀为啥要听锦衣卫的。”
“之外,还要查锦衣卫打算如何把这个事情坐实,詹徽和沉吉秀就算了,要是能让其他人反水的话再好不过了。”
“锦衣卫他能量再大,要想陷害孤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孤猜他们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找些人证了。”
一边分析,一边给出处理结果后。
很快,朱允熥眼前一亮,随即道:“锦衣卫要想把这盆脏水叩到孤的头上,那必定是和皇爷爷和父亲有关的,千万要加强防备,以免蒋瓛狗急跳墙真把这个事情坐实。”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罗毅心里咋想不得而知,面上依旧面无表情。
“卑下会禀告陛下。”
顿了一下,又道:“殿下,锦衣卫要是想要坐实还有一个办法,还有可能把证据放到殿下这儿。”
这个问题,朱允熥也想到了。
“孤会让虎威营加强防备,至于其他的地方只能顺其自然了,口子太多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赌上的。”
“只要皇爷爷和父亲相信孤,那所有的一切都不成问题。”
富明实业人来人往的闲杂人等很多,职大那儿人流量也不少,要是有人想往这些地方放些啥所谓的关键证据,根本就防不胜防。
没必要,风声鹤唳到把这些地方都停了。
而且,想要保证万无一失,即便是停了也还得找人看管。
他人手是不少,但他的那片地方也不小,还要和锦衣卫争斗个高低上下,哪是那么轻易能办到的。
既防不住,不如不防。
交流了解决之法,罗毅告辞离开。
在走出几步后,扭头瞅了瞅朱允熥揉在膝盖上的手。
“殿下身体要是不适...”
罗毅的话还没说完,朱允熥赶忙放下了手。
“没不适,哪有不适。”
“孤的身体很好,罗护卫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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