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是陈主任说的，是他现在身临其境感受到的。
刚看完了第一页，就感觉字里有字，逼着他停下来分析，正放下那只头先被九哥死命扣住的手，那股熟悉的力度再一次出现。
呃......
“九哥，就当死扑街那事我没有讲过，我突然觉得，这名字还是很适合我的......”
等了一秒，鬼王达没有听到任何动静，除了他微微颤抖的脖子，想要挣脱却一直失败的手在桌上的细微摩擦声。
“九哥，赔偿协议我都在看了，看完立马就牵，你放心，我绝不多说二话......”
带着违心的保证，鬼王达将另一只能活动的左手高高举起，拇指小拇指捏在一起，露出剩余的三根手指，对着赌场昏暗摇晃的电灯发誓。
不管这誓言灵不灵。
啊呸，在濒临绝境的时候，还在乎咩誓言，又不是沟女娶老婆......
啊呸，他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鬼王达心里极乱，不知道该说咩，该做咩，一切都是下意识的反应，要生要死由它了。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没见九哥有咩反应......
不对，他被锁在桌面上的右手可以自由活动了，一感受到自由的血液再次流向手指尖，鬼王达额头上的冷汗自动就破了一颗。
随即收回手，将两手都放到桌面下，突然觉得有咩事没有做，立马把协议翻到最后一页，准备签字。
至于赔偿金额，还有咩好看的，看了是能改呀还是可以不同还？
那协议条款不一一细看了？
呃......
鬼王达对他脑海中无脑对话的两个小鬼王达很无语，都咩时候了，还想那些有的没的？
有这时间，还不如想想等阵点样走出赌场大门，返回精英中心后，点样过后续没有钱还要背负一大笔巨债的日子。
在温饱没有彻底得到解决之前，其他都是空话。
鬼王达是从底层杀出来的，这些深刻而又残酷的逻辑，他很清楚。
“九哥，我这就签，只要......”
刚拿起笔，还没有放到签名处，协议就这么在鬼王达面前抽走了......
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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