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一看,骠叔低着头,似乎在想些咩,他顺手拍了拍骠叔的背,就像是安抚他家的林小白。
说一句,林小白是林Sir旧年生日的时候,骠叔送给他的小狗。
“多谢林Sir。”
“没咩,我就当......”
那话不能说,林Sir收声不言语,骠叔见他不说话,好奇问道。
“当咩?”
“哦,没咩,骠叔,我们继续看。”
察觉到骠叔起伏的情绪稳定不少,点点他的肩,示意他抬头。
因为,接下来,法庭里,会很精彩!
观众席的议论声因为门口人的到来而结束,时间很短,法官这次没有喊肃静,毕竟在他看来,案子要接近尾声了。
证人如果不能证明他没有讲大话,辩方律师一个回合就能把他拿下,控辩双方律师说完结案陈词,陪审团递上他们的意见,法官就可以结案了。
你好我好大家好。
“各位,我们从差馆给到的口供中发现,文帮办在行动时失踪了十二分钟三十秒,这段时间,他在边兜,做了咩,口供里完全没有记载,只知道陈家驹陈Sir抓到被告后即刻揾到了文帮办,并送回差馆问话。”
张律师把手里一大沓文件分发给陪审团成员,回过头,走到陈家驹面前,双手扶住证人席,眼神犀利,接着说道。
“请问陈Sir,你点样解释?”
解释不到就算讲大话,不知为何,张律师觉得他今日的表现尤其帅,特别是双手背在身后,讲“你讲大话”的时候,那一瞬间他觉得全场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无比高光。
“是这样的,文帮办有特殊任务,他除了在山坡下巴士站附近截住想要从此处逃跑的被告,还要观察木屋村的情况。他从耳麦中得知被告到了山坡边,他即刻往山上爬,到了距离村屋不远处的一个小山顶,站在那里,给我说明情况。”
张律师会拿木屋区的地形地势说事,陈家驹照样可以。
临行前,文帮办不在场的那次开会,芽子详细介绍了木屋区的状况,虽然陈家驹没有具体去实地看过,但他知道村屋附近有不少高低起伏的小山堆,高度也就五六米,两三层楼房高的样子,至少他在士多店看到是这样。
当时他还觉得奇怪,拉着士多店老板聊了一会天,他才知道这些小山堆是村民自己堆起来,无聊图个好玩。
村屋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外来人员,那民打工揾到钱就返去娶老婆生仔,从此就这样度过一生。平时收工了就在不远处的山顶上打发时间,久而久之,多了不少小山堆。
这些资料,陈家驹可以肯定,张律师拿不到,所以他说话时声音大了小小,脸上的笑容多了少少。
控方律师不再埋头查文件了,他取下眼镜,揉揉鼻梁,呆呆望着陈家驹,这些口供里都没有写,虽然很有用,但法庭是个讲证据的地方,不相信片面之词。
观众席的林Sir脸上同款疑惑,这些没听家驹见过,那这算是事实还是他临时编的?
幼稚园有教过,不懂就问是个好习惯。
“骠叔,家驹同你讲过吗?”
骠叔木木摇头,没有,家驹这话估计半真半假,他的报告里没有。
“周生,家驹同你讲过吗?”
把称呼一换,骠叔原封不动把这话用在了周小星身上。
“没有,不过我倒是在天眼通接收到的画面里看到家驹同士多店老板聊过几句,那时候忙着寻找朱滔的下落,没在意。”
“哦”一声,骠叔把这话言简意赅转述给凑过来晚了一句话都没有听到的林Sir。
“那家驹说的有可能是真的,我知小山堆的事情。”
毕竟他和骠叔,周小星都知道文帮办只负责在巴士站附近接应,那些咩查看地势,随机应变的任务,压根就没有。
他们不是想隐瞒,没人问,那自然就不用说出来。
在观众席大喊大叫,扰乱司法秩序,好大罪,他们都是遵纪守法好市民,没必要让法官难做。
周小星解释完,用天眼通感知了一下距离他身后三四排的文帮办,发现他内心很乱,无比纠结,一方面想离开就走,一方面脑海里不断浮现芽子的话,如果不想他老婆仔女离他而去,就要按照她的剧本表演。
还是芽子有办法,周小星心里赞叹不已,本来以为她会使用美人计或者苦肉计,估不到是威逼利诱恶意恐吓。
这还是他认识的芽子吗?
当然......是。
对付坏人,自然是用坏人的那一套,不听话就打,打都不听就威胁,威胁没有用就拿走他最珍贵的东西。
男人,尤其是成了家的男人,多多少少都会比较在意屋企,尤其是仔女。
周小星收回天眼通,坐直,继续望向法庭,这一次来得值,虽说坐的时间有些长,学到东西不少,最实际的就是业务范围扩展了,赚的钱多了。
“陈Sir,请问你听文帮办的关系如何?”
“反对,这事与案件无关。”
“法官大人,证人同文帮办的关系如何直接影响到他证供的真假。”
法官的视线在两位律师身上游离,一时间下不了决定,眼睛转了一圈,低头查看案情进展,也就是花了两秒时间,有了决定。
“反对无效,证人需要作答。”
“哎”,控方律师坐下,他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真正听到,还是很沮丧,他越来越控制不住局面,陈Sir只能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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