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太师气得大吼,“你想夺位?”
季翀扯唇一笑,“就算夺了位,还是姓季,老太师,你说对不对?”
“你……”
“老太师,不过几个护河工,你紧张什么。”说完,昂首阔步,离开了西署。
谁都没有想到,只是一个护河工小目头被上司叫过来问话,河道闸口就会失守,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耿启儒回到府里,把高季对话复述给耿太傅,“父亲,季翀毫不掩饰他的欲望。”
耿太傅的心绪却不在这个上面,“第一天,第二天……一连六天麻痹对手,提出的罪名也仅仅是不尊重新官,让人掉以轻心,不就是去趟京署衙门嘛,殊不知,对手的方法简单粗暴,就是为了夺得一只放行闸船位,一环套一环,环环紧扣,击的护河道全军覆没。”
“父亲,儿子特意去打听了,姓沈的小娘子只为自己的生意行便利,所以推了一把卢探花。”
耿太傅从沉思中看向儿子,“这一代寒门子弟可能跟我们想象的不一样。”
“父亲,何意?”
耿太傅幽幽而道,“看这样子,某些人可能……”
次日一大清早,卢祁在摄政王军队护送之下,把昨天收到的税银带进了工部,“沈大人,这是昨天收到的河道费,共计九百二十三两。”
“一个河道口一天有近一千两?”那么一个月呢,一年呢?沈大人不敢想下去。
“是,大人。”卢祁拿出清单,“每单都注明收的是什么样的船只,还请大人过目。”
可是……以前,所有的河道都是自给自足,甚至,每到洪水旱季,朝庭还要补贴银子,沈大人知道里面的猫腻很多,可本朝风气一直这样,他也无力改变。
“你这银子……”
“我属工部,交给大人。”
咝……沈龚慈突然觉得钱很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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