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纬这几天非常累!
给新主子办事儿实在太难,一会儿要木匠,一会儿又要铁匠,好不容易折腾完了,又要以任府的名义去东山那边找合适的地皮。
脚打后脑勺的每一天哟!
不过,今儿终于是把事情都搞定了啊!
喜气洋洋等着邀功请赏的郭纬,哼着小曲儿,回到任府,刚想抬步往里走,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大吼。
“呔!穷秀才!又是你!”
郭纬一激灵,瞬间就想起来这位是谁——苍州王的小儿子啊!还打过自己一顿来着,记忆犹新,怎么可能忘!
他赶紧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的转过身子,陪笑道:“小王子!怎的是您呢?小人给您请安!”
张蚺鼻孔朝天,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走到门口,冷声问道:“胆子很大啊!又敢出现在小爷面前!”
郭纬心底下委屈无比,谁愿意碰到您这个煞星?可这世界也太小了点,那么大的苍州城,谁知道您老人家怎么就跑这儿遛弯来了啊?
“不敢不敢,小人避讳还来不及……”
郭纬话音未落,只听张蚺大骂道:“你特么啥意思?你还敢躲着爷?!小爷是鱼肉白姓的人么!?”
郭纬想哭,您不是么?上次那顿狠揍,我在床上躺了多久?
而且躲也不对,不躲也不对,您倒是给个其他选项啊?
再说了,我在给你弟弟当奴才,打狗还要看主人是不是?可这主人,名义上已经“死了”啊,又不能明说……
他还没想好怎样为自己开脱,一旁的张蚺已经眯起了眼睛:“臭穷酸,上次就说过,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老子得说话算话!”
郭纬大惊,刚想张口开脱,就眼前一黑——被张蚺结结实实打了个乌眼青!
“看打!”
郭纬一个文弱书生,躲都不会躲,立马蹲下来抱头——这小拳头,打身上是真丫的疼啊!
“住手!”
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正在挨揍的郭纬顿时大喜过望,终于是有人来拦着点了!
“张蚺,你还敢鱼肉白姓!”
“陈秀,不关你的事儿!”
“你放屁!”
“你敢骂我!”
郭纬觉得小拳头停了,紧接着就是呼呼喝喝、噼噼啪啪的交手声。
抬起头、露出熊猫眼一看——在看热闹的人群之间,张蚺正在和一个紫衣服的姑娘交手如电,你来我往,辗转腾挪,可这战团怎么在往自己眼前移啊?不对劲儿吧?
郭纬转身就往府门里跑,不知怎的,刚跑了一半,就愣是站到了张蚺和陈秀中间!
张蚺大骂:“滚开!别挡路!”
陈秀柔声道:“先生,请移步,莫被误伤!”
郭纬赶紧往门前走了一步,结果张蚺和陈秀同时移步,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郭纬又往后一步,张蚺和陈秀也往后……
“吃小爷一拳!”
张蚺耐不住性子,直接开打。
“哎哟!”
郭纬没躲开,被这“打向陈秀”的一拳击中,惨叫出声,这可比之前挨揍的时候重多了!
“还敢打人,看招!”
陈秀一脚踹出,好死不死,郭纬往边上一挪,刚好被踹趴下。
“哎?你这人怎么替他挡灾呢?”
陈秀一边说一边和张蚺在原地动手,这次谁也不打游击战,反而打起了阵地战!
郭纬不知道被“误伤”了多少拳脚,一边哎呦,一边心中大呼: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二位快快住手!再打下去,小生的奴才就要被打死了!”
郭纬一听任舟的声音,眼泪都下来了,主子可算是来了啊!
张蚺和陈秀望向任舟,异口同声、震耳欲聋开口问道:“你又是谁?”
此话一出,郭纬立马就知道,人家是故意揍他!
从小长到大的三个人,四年没见就完全认不出来了!?谁信啊!
这明明就是给其他人做戏看!
与小王子、军神的闺女“素不相识”的任舟,怎样才能顺理成章的与此二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扯上关系呢?
不用很复杂,打他郭纬一顿就够了啊!
有心人只要一打听,就知道他郭纬早就被张蚺打过,再被揍一次,也不新鲜;而陈秀和张蚺又经常互相拆台,二人发生点争执再正常不过!
只不过事发地点放到了任府门口而已,可这也能解释的通——郭纬目前可不就在任府上班么?
所以,他郭纬只是个引子,今天的事儿跟他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他只需要负责挨揍就行!实在是太惨了,无妄之灾!
“在下任舟,此处正是家父置的产业,这郭纬乃是……”
不管三人如何寒暄,郭纬只能在一旁泪眼婆娑的听着——呀呀呸的,都是戏精!老子要是不知道你们仨肯定认识,还真信了你们的邪!
“在下与二位相逢恨晚,择日不如撞日,不若进府详谈?请!”
“正有此意!请!”
郭纬老老实实的跟在后头,总觉得身后聚在一起看热闹的路人们很碍眼,顶着熊猫眼回头恶狠狠地道:“都散了、散了!”
他不说话其实还好,谁都没太注意他,可他这一回头,围观群众便看到这位的熊猫眼,一个个乐不可支,哄笑声不绝于耳……
得,这无意中的宣传做的真到位!都不用任舟安排人手传播,围观群众都能用爱发电——八卦喜剧,大家喜闻乐见!
进府后,三主一奴进了后院,任舟便吩咐丫鬟信子去准备瓜果茶点。
“小蚺和秀妹妹手重了点,但为了戏演得更真实,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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