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食堂。
消失了将近半个月的傻柱，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半个月没有做菜，傻柱还是很怀念食堂得生活。
刚进入食堂里，就看见自己的一群徒弟站成一排。
二五仔马华背着手，满脸庄严神圣的训话。
“过年都过了半个月了，大家都该收收心了，最近这段时间，厂里没少投诉咱们，说咱们食堂的饭菜越来越难吃了。”
“还说，咱们做的饭，喂狗，狗都不吃，这点咱们要特别注意一下。”
“师父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饭菜质量下降，这很正常，可是竟然能吃出蟑螂跟烟头，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你们洗菜炒菜时，能不能注意一点，抽烟什么时候不能抽？非得炒菜的时候抽？”
“还有你们腌酸菜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图省事，用脚踩？用手制作，能累死你们不成？”
马华双手叉腰，气愤不已，这几天杨厂长没少把他叫去训斥。
就是因为饭菜越来越不卫生，导致工人们怨声载道。
昨日杨厂长更是下了最后通牒，再不解决这些问题。
你马华也可以滚蛋。
好不容易熬到代理大厨的位置，你让马华滚蛋？
那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自己挨了骂，下边人也不能好过。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场景。
马华训斥完毕，下边的学徒们也不乐意了。
“这群人就喜欢没事找事。”
“菜里有蟑螂不是很正常？增加点蛋白质还不好？”
“有烟头拿掉不就行了，叽叽歪歪的，就会投诉，有能耐不吃啊！”
“就是就是，腌酸菜用脚踩，那不是自古以来就这么干的？”
“当初师父在的时候，还往里面撒尿了，他们不也是一样吃了？”
“怎么轮到咱们就投诉？明摆着就是欺负人。”
“马华，你也不能老训斥我们，你也得跟师父一样，想办法整治一下他们，让他们知道，咱们食堂也不是好惹的。”
一群学徒，七嘴八舌的愤愤不平。
马华一听还敢顶嘴，拿出大师兄的威严，继续训斥。
“师父往里面撒尿这事不假，可是师父的手艺好啊，人家吃着饭菜，还能夸奖酸菜地道，就是那个味。”
“而你呢？你用脚踩，人家说嘴里都长脚气了，你跟师父能比吗？”
“师父做的菜，就是炒鞋垫子，那也好吃，你们炒鞋垫子，只会让人投诉。”
“一群学艺不精的破烂玩意儿，你们能跟师父比吗？”
“咦！师父你回来了？”
马华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就被打了一下。
扭头一看，发现傻柱笑呵呵的站在自己身后。
马华这才惊喜的说道。
傻柱背着手：“可不能瞎说，我什么时候腌酸菜的时候往里尿尿了？”
“这要是传出去，不是砸我谭家菜传人的招牌吗？”
“记住了，我那不是撒尿，我那是往里倒秘制酱料。”
傻柱解释一下，然后叮嘱道：“再说一遍，可不能瞎说，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一群齐声回复。
傻柱一回来，食堂也就有了主心骨，再也不担心有人投诉了。
等学徒们去忙了，傻柱领着马华往刘岚办公室走。
敲门进入办公室，就看见刘岚正在长吁短叹，一脸的憔悴。
显然，这段时间傻柱不在，她刘岚的压力也不小。
“你个王八蛋，你回来了？你还舍得回来？”
果不其然，刘岚看见傻柱，第一时间就用怨妇的语气说道。
傻柱乐呵呵的坐在椅子上，接过马华泡的茶。
“怎么，这段时间，想我了？”
“想我你就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刘岚翻了个白眼，这群男人，个个喜欢嘴花花，都是一群有贼心没贼胆的货色。
“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怎么音信全无？问易中海，那老家伙，支支吾吾的也不说实话。”
“就会说他也不清楚，一个院里都不说实话，你傻柱该不会调戏小姑娘被抓了吧？”
面对调戏，刘岚反将一军，此话一出，马华顿时没忍住笑出声。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好笑，笑点莫名其妙的有点低。
“你笑个屁啊！没大没小的。”
傻柱脸色一正，臭骂了马华一句。
马华连忙止住笑容，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不敢吭声。
“治病去了，有点不舒服，去净化一下心灵。”
傻柱没敢说实话，随意的撒了个谎。
在精神病院待了半个月，也勉强算是治病。
一听傻柱去治病了，不但刘岚愣住了，就连马华也是一愣。
半个月前，分猪肉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怎么说病就病？
“虚了？还是腰子不行了？还是说痔疮犯了？”
刘岚观察了一下傻柱，发现他面色确实有些苍白，于是出声问道。
“你才虚了呢！！我一个黄花大小伙？怎么可能虚？”
“谁虚了，我都不一定虚，我腰子好着呢！”
事关男人尊严问题，必须据理力争，不能让别人以为自己腰子不行。
这是男人最重要的尊严，哪怕真不行，嘴里也要死不承认。
“师父，是不是你前段时间做噩梦那事？”
“我隔壁住着一个满族老太太，以前做萨满的，我都跟她商量好了，要不一会一起去看看？”
作为傻柱最重视的徒弟，马华联想起过年前，傻柱有一段时间，总说自己做噩梦，跟中邪了似的。
这段时间，确实有点倒霉，马华的提议，傻柱觉得可行。
“等下了班，咱俩一块去一趟。”
“刘岚，李副厂长最近怎么样了？听说过年前可是被刘建设抽了大嘴巴子。”
“他就没有想过报复？他李副厂长，不是常说自己上边有人吗？”
“怎么？准备吃个哑巴亏？”
闲聊了几句后，傻柱终于说出了自己真实的目的。
找刘岚打探李副厂长准备怎么报复刘建设。
刘岚看了看四周，都是熟人，应该没人去告密。
这才压低声音，悄悄的说道：“报复是肯定要报复的，老李最近也在动用关系，准备给刘建设一个惊喜。”
“我跟你们说，你们就瞧好吧！老李说了，这次不把刘建设整得哭爹喊娘，他就不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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